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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尚游医临走之际留下了一瓶丹药,嘱咐疼痛发作的时候服用一粒;还言说,宸王殿下这头疼症只有有缘人能解,他自己也不过是施针压制而已。
只是这有缘人是谁?在何处?谁也不知!了无痕迹更是无处查寻!这之后金修宸的头疼病倒也没有再犯,众人也只当这和尚游医胡言乱语,也不放在心上,没想到今日突然犯了,还这么严重!
齐辛忙找出了和尚游医所留丹药,放在水中化开一粒,服侍着宸王喝下,不过片刻就看他脸色稍有缓和,紧攥的双手也有所放松;齐辛看着便松了口气,暗道这丹药还真是有用。
心中不免暗自悱恻,殿下这头疼症自那次昏迷醒后便再也没有复发,这怎么去了一趟将军府就发病了?
去请大夫的人也不敢怠慢,不过一刻钟就把人请来了,大夫把脉片刻收回手,沉吟道:“宸王脉象正常,并未有不妥之处。”
齐辛皱眉道:“王爷刚刚明明痛的晕厥了过去,怎么会没有不妥,您再好好瞧瞧。”
大夫也是皱眉不解,对自己的医术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但听齐辛如此说还是坐下又重新诊脉,片刻,收回手,说辞依旧。“恕小老儿学艺不精,并不能诊出病症所在。”说着便拿起药箱走了出去。
齐辛看着刚想拦住,就听床上宸王说了什么,他心中一喜,忙跑过去,就看宸王依旧闭着眼,口中喃喃急促道:“等着我,等着我救你。”
齐辛耳力颇好,这么近也听得清楚,不禁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殿下要救谁?“王爷,王爷?”轻轻唤了两声,就见床上之人睁开了眼。
“王爷,您醒了?”齐辛松了一口气,顿时好像找到了主心骨,这殿下昏迷不醒可不是小事!
“这是。”金修宸看着床帐,一瞬才彻底清醒,问:“我不是在将军府?”
“王爷您不记得了?您出了府边说头疼来着,我就带你回来了。”齐辛轻声说着。
头疼?是了,刚刚头疼来着!脑海中浮现起彭墨的脸,顿时头就更疼了。
“头好疼我。”话未说完便又失去意识。
齐辛看着又是一惊,也不敢耽搁,这寻常大夫看不出症状,宫中御医总能看出吧?忙递了帖子进宫,请御医来看看才是稳妥。
御医是请来了却也惊动了皇上。
皇上表现的还是非常关心这位最为年幼的皇弟的,不仅派了医术最好的御医,且还派了身边的苏公公与御医同行来到宸王府,以示重视。
苏公公年过不惑,自幼在皇上身边服侍着的,很得皇上信任,再看他一脸白净,笑脸佛似的,身形微胖,手持拂尘,凑近了些看着床上的金修宸,皱眉轻声问着守在房间内的齐辛。“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齐辛颌首小心回道:“我们殿下几个月前便有了这头疼的毛病,看了多少大夫也找不到病因,这次也是突然发病的。”
病因不明?苏公公点了点头,又向着床边走了几步,瞅了瞅金修宸的脸色,只见他双眉微蹙,脸色发白,额头沁一层细密的汗,睡梦中似也是非常不安稳的样子,倒不像是作假。
御医把脉片刻,才收了手,斟酌道:“宸王殿下是受了风了,微臣开些祛风的药剂喝上几幅,兴许会好。”
受了风?齐辛听着皱眉,殿下身强体壮,这又是暑天,受什么风?
苏公公看着御医开了方子,又说了一些皇上传达的安心修养之类的话,便随着御医一起走了,回去还要向皇上复命。
齐辛拿着方子想了一下,吩咐人去煎了来,待到药端来,却是把人打发了出去,把药倒进了盆栽里。
不怪齐辛小心,殿下这些年遇到了刺杀毒杀不计其数,况且这京都之中乃是虎狼之地,不比封地安全,殿下更是在病中昏迷不清,自己做事难免要加几分小心。
殿下刚刚用了那和尚游医的丹药,也醒转片刻,应是没什么妨碍的,若是到了晚间仍是没有醒,再用这御医的祛风药也不迟。
这边,宸王虽昏睡不醒,可宸王府的幕僚们却是没有闲着,昨晚一整晚的筹划,次日上午一经实施,金睿的十几家商铺便遇到了大小不断的麻烦。
金睿早间就被府中的管事告知了此事,只是急着上朝便只能硬生生的压下,耐着性子等到散了朝,便急匆匆的赶回了晋王府,一张脸黑的犹如墨汁。
他隐约觉得此事是有人在刻意找麻烦,只是探查了几个皇子的府邸并未有什么异动,可除了他们还有谁有理由针对自己?一时半会也是找不到头绪,不禁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