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在十年前,我等了他十年。
等到太子废黜,父皇殡天,等到李真淳即位,我成了安陵王,等到花开花谢,年复一年,秦川却一直都没有回来。
而这些日子陪伴在我身边,时刻照顾我的,是沈安然,我觉得自己会移情别恋,甚至忘记了秦川,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我真的等了他很多年啊。
怪只怪造化弄人。
沈安然竟然早已有了心上人,而秦川又突然在这个时候回到了我身边。
仔细权衡的话,我是应该选秦川的。
因为他不仅知道我是女儿身,而且愿意接受这样的我。
我知道秦川喜欢我,可我却不确信自己是否也是那样喜欢他。
从我把他忘记的角度考虑,大概没那么喜欢吧,也许,这段感情早就在时光的荏苒间,被慢慢消磨淡化了吧…;…;
相对的,明明知道沈安然有喜欢的人了,却还不愿意放弃…;…;这样看来,我果然还是更喜欢沈安然嘛。
我又胡思乱想了一阵,才在暖黄的火光中慢慢睁开眼睛。
六月初八的月亮渐渐盈满,懒懒地挂在夜空一隅,月辉投下,照在我床前的地板上,泛着霜色的冷光。
碧朱正静静地躺在沈安然的床榻上,睡得正酣。
我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又在无意间睡了很久。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正准备拿起桌案上的《聂盈娘》看一会儿,却在翻开第一面的时候,余光撇到了窗纸上一个黑色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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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一看,竟是林渊回来了。
我于是将书合上,随手放到一边,严肃道:“跟踪得有结果了吗?”
林渊颔首:“回禀王爷,这两日,我和温芸时刻注意大理寺的动向,发现大理寺卿最近一直在皇都四处走访,拜访的人,大多都是皇亲国戚。”
我一愣:“那他也去了青阳王那里吗?”
林渊点头继续道:“他们最先去了孙将军府,紧接着就去了青阳王府和明德公主府。”
我低头思索了一下,心想大概是贺兰段又发现了一些新证据,因此怀疑到这些人身上了吧。可为什么只拜访皇亲呢?
林渊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递到我面前,低声道:“我们发现他身上总带着这个,然后给那些人看…;…;”
我接过那张图纸,借着扑朔的灯光看清了纸上描摹的图案——分明就是贺兰段几天前说要送给我的玉貔貅!
我一惊,随即沉思起来,贺兰段为什么要急着把这只玉貔貅送出去呢?而且一定要送给这些皇族人士?
我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图纸,回忆着那只青玉貔貅细腻入微的雕刻纹理…;…;就在这时,我想起了玉貔貅底座的那个“李”字。
这可是皇姓啊!
原来如此!我好像明白贺兰段的用意了!
这只玉貔貅才不是什么镇邪宝物那么简单呢,它或许是贺兰段从那些人身上搜查到的重要证据!
他这是想以这玉貔貅为引,将幕后的人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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