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石也很惊讶,这里可是芝加哥的中心商业区,楼下就能看见一排排停放整齐的游艇和帆船,而且这栋大厦是世界上最高的公寓楼,里面住着的大都是在市中心上班的人群。
七十五万美元,一平米两千五百美元,在九十年代初可是大数目,但是对于钟石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他看着眼前白人的反应,再仔细一想就反应过来,七十五万美元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用百元的大钞,也得装一大旅行包,现在可找不到地方去提这么多的现金。
这也是钟石在内地生活得久了,口袋中随时要装些现金备急,这才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在美国,最常见的支付方式是支票。
虽然美国的房子都是永久的产权,但是每年都要支付一笔费用,这笔费用就是房产税,在芝加哥市中心这种地方,房产税甚至高达每年两个百分点。
“支票?现在就开?”当着房产经纪和琳达的面,钟石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他也可以去更北面的富人区买别墅(hou色),但是一来空间太大,他一个人住实在是浪费,第二是他只在这里住上四年,等到97年的时候就回到香港,这段时间除了要缴纳房产税外,还要请工人清理草坪、泳池等,又将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综合再三,他还是决定找个公寓比较方便。
旁边的房产经纪欣喜若狂,连忙拿出合同。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这一笔交易他能得到的佣金可不在少数。而汇丰银行的那位代表琳达也没有说什么,她也很清楚这个价位已经足够便宜了。
在开出一张七十五万美元的汇丰银行的支票后,这套房子就正式归到钟石的名下了。
“既然已经成交了,我能问问您的身份吗?”中年白人男子收起支票,换上一副笑脸。他的确很想知道,眼前这位少年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这么豪爽大方。
他的话顿时引起了另外两人的兴趣,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年轻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莫非他是亚洲某个富商的儿子。来到美国镀金。琳达心细,她很快就想到,私人银行可是针对那些富商本人,虽然也会在某种程度上照顾他们的后代。但是绝对不会像是从香港总部发过来的那样吩咐。按照最高级标准进行对待。
“呵呵。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学新生,在资本市场上赚了一些小钱罢了。”钟石打了个哈哈,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白人男子脸色一阵青红。他自然能听出钟石话中的敷衍之意,不过他仍然不死心,试探着继续问:“资本市场?既然这样,那咱们还是同行了,可以和我说说吗?”
对于这种接二连三的打探别人**的谈话,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属于一种无礼了,不过钟石明白好奇心人人都有,他也不介意透露一点消息:“其实没什么,只是偶尔在市场上买了一些比较奇怪的期权,后来执行后赚了一些罢了。”
“期权?”白人男子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沉默了半天这才悠悠地说道:“期权是个好东西啊,特别是股票期权!”
“哦?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钟石一下子就来了兴趣,随着他的话头问下去。
“在87年的时候,我在c波e买入了不少优质股的看跌期权,就在那个黑色星期一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从此之后就迷上了这个交易品种。”一说到往事,中年白人男子的脸上就流露出自豪的神色,“进过那一次之后,我和朋友们发起了一支专门投资股票期权的基金,通过事件驱动盈利,后来日本股市暴跌,我的基金因为买了大批的沽空的期指期权,那一年的盈利甚至达到了八十个百分点,那个时候有多少投资人拿着支票哀求我们帮他们打理资金……”
说到这里,中年白人的脸上露出一副神往的表情,可接下来的话就让人倍感意外了。
“可惜好景不长。在去年的欧洲货币危机当中,我们因为错押了英镑,在外汇期权市场上损失了一大笔。不过我们随后调整了策略,大笔做空法国法郎,可更为意外的是,法国法郎在这么多外汇基金的攻击下竟然没有被击垮,使得我们在外汇期权上损失了一大笔的期权费,基金的净值和管理规模大幅缩水,投资人争先恐后地赎回他们的份额,现在基金已经到了不得不关闭的地步。要不是我不想在期权市场上继续下去了,恐怕也不会出售这间公寓。”
听完中年白人男子的话,钟石心中一阵唏嘘感慨。他很清楚,外汇投资绝对不是一般的基金和机构能够参与的,否则连支付杠杆的利息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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