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星云坐在餐桌前主动给宫勒打了个电话,对方迟迟没有接。
酒桌上的宫勒面色泛红,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田园只能一杯又一杯倒。
梅星云打了两通电话都没人接,最终还是放下手机掩着失落回了画室。
当她从画室出来去厨房倒水时看着摆钟的指针已经指向罗马数字的‘1’上。
酒桌上,田园让保镖把喝的烂醉的十多名名流画家扶上车送回去才回到包房。
包房的沙发上,宫勒面色酡红的躺着,不知道睡没睡。
“宫先生,人都送走了。”田园说着沙发上的人动了一下,“嗯。”
“宫先生,是要就近给您去酒店开间房吗?”田园说着已经扶上宫勒,在心里已经觉得宫勒会同意去酒店的提议。
“回……回去。”宫勒浑身酒气的依靠在田园身上。
宫先生今天以一敌多,若不是他倒酒的时候耍了些手段,宫先生喝酒的时候也有些小心机,否则把那些酒鬼画家们喝倒宫先生也该送去医院了。
“回去找小星儿。”宫勒说着脚一歪就撞到电梯门上。
“小星儿……”
一路上田园就只能在他嘴里听见‘小星儿’三个字。
宫家突然停电让梅星云措手不及,她从田果那里拿来了上次宫勒没用完的蜡烛回画室。看着画架上是自己心烦意乱后的成果,梅星云只觉得根本自己都看不下去,她将纸点燃看它燃烧的差不多了才放手,火焰燃烧颜料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将梅星云熏出了画室。
“梅小姐,物业已经派人来修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你先回去休息吧。”田果拿着点燃了三只蜡烛的烛台,能比梅星云的光亮不少。
“没事,我下去喝杯水,你也早点去休息。”虽然梅星云这么说,田果还是很负责人的拿着烛台给梅星云一路照明至上楼才离开。
幽暗的走廊中,一身白净长裙的梅星云捧着烛台不急不缓的走着,如果不是场景不对,她此刻更像是在散步。
她不想回房间,因为她知道回去了也只有她一个人。
推开房门,月光照进来轻撒在床上,像是给床上的人盖了一层月光外衣。
“宫勒?”梅星云过去又借着月光确认床上像醉鬼一样的人就是宫勒。
梅星云又嗅了嗅宫勒身上的味道,酒气重的让她忍不住皱眉。
“干什么又喝这么多?”梅星云自言自语的看他,脸色红红的,即使喝醉酒睡着后也像个天使。
梅星云刚准备下床去找人做一杯醒酒茶脚还没碰地就被床上的人拉了回去。
“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所谓的艺术……但是,呃,我女人的画永远最好看!”
宫勒说话声音中夹杂着痛苦的声音。
“说什么呢?”梅星云没听清他说的话,趴在他胸口想让他重复一遍他的话,换来的却又是一片寂静。
“宫……”梅星云突然被搂着,宫勒似是呢喃私语的在她耳边饭,“小星儿,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