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贵人事忙呗。 ”梅星云一下咬住他在自己嘴唇来回抚摸的手指,“我刚才怎么在你语气里听出了酸意?”
“自己的手下我才不会吃醋。”宫勒手越发不规矩起来。
“宫勒,欺负我看不见?”
“唔……”
黑暗中,只听见宫勒沙哑着嗓音轻含住她的耳垂道,“放心,小星儿,我当你的眼睛。”
……
声音台词动作都太有杀伤力,梅星云一下没防备住就被吃掉了。
得到满足的宫勒紧搂着她睡了一个好觉,梅星云早已在他怀中累到睡着了。
“宫勒,坏人……”梅星云梦中的呢喃让宫勒勾起一抹浅笑,“我只对你坏。”
布兰登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梅星云配合布兰登医生检查治疗,可依旧没有任何好转。
布兰登再次为梅星云治疗过后摇了摇头表示梅星云的情况实再不容乐观。
“该死!”
宫勒一拳狠狠的垂在桌子上,不小的响声把坐在椅子上的梅星云吓了一跳,“宫勒。”
柔柔软软的声音将宫勒从爆发边沿拉了回来。
“我没关系的,如果永远治不好了,你不是说你可以做我的眼睛吗?”梅星云坐在那里看着他这边,好像眼睛又恢复了清明似的。
宫勒三两步走过去半跪下紧搂着她。
“对,你还有我,我可以永远做你的眼睛。”
梅星云虽然配合布兰登医生的治疗可还是在学习盲人的一切,学习盲文,学着适应黑暗,学着用耳朵分辨四周的情况。
她只是在做最坏的打算。
深夜,熟睡的宫勒感觉不到身边的人,从卧室开始一路寻找,最终在画室外停下。
微亮的画室里,一副未画完却已经干透的油画前,一个瘦小的身影跪坐在画前,瘦小的双肩不住的颤动,她双手捂着嘴泣不成声。
宫勒这一刻才彻底清楚,她之前的笑容和释怀是装出来的,对于想成为画家的她,没有了双眼,即使有一双能写能画的手也是无用的,她清楚这一点。
这一夜,她在里面哭了很久,宫勒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外的墙上靠着,她在画室里待了多久他就靠在外面的墙上站了多久。
第二天梅星云还像没事人一样微笑的面对所有人。
“梅小姐,像你丈夫这样对妻子这么好的人,我已经很少见了。”布兰登医生给梅星云治疗过后与她闲聊,梅星云听见布兰登医生这样说心中有些跳快。
“布兰登医生,你误会了。”梅星云想解释,不然他怕宫勒要直接开口否定,她和医生多少会尴尬一下。
“误会了?”布兰登医生声音明显提高,似乎有些不信。
“医生你没有误会。”宫勒声音在梅星云身边响起,他从后环住她的肩,在她耳边说,“你就是我定下来的人,跑不掉。”
布兰登没有听懂宫勒后半句的中文,但看见梅星云脸颊升起的粉红猜想应该是男方说了什么情话让女孩害羞的。
“我不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