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这到底能不能行,如果真的不行了,他也不知道该在怎么面对云狐,她的父亲,以及她自己,都是因为秦枫才死的。? ≠他一个人害死了两口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护士已经准备过来拆除装备了,被秦枫阻止了,说是要再等等,谁都没想到,这一等竟然一夜过去了。而云狐还是没有半点动静,秦枫从床上抬起头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云狐,然而这个结果让他心碎。
云狐走了,他已经准备彻底放弃了,云狐是不会再回来了,确定了,现在她像是个孩子一样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秦枫想起了她美丽的时刻,两个人在山洞中第一次消除了误会,然后两个人一起经历了很多,山中基地,拯救人质,这次冒险。想起了第一次云狐躺在他身边的娇羞。
春花秋月随时都有,但是那个陪你看风花雪月的人,却已经早已不在了。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让人非常无奈,却又不得不接受。他的心好像忽然掉了很大一块儿,想要弥补都无从弥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灵魂变得不再完整,自己的生活硬生生被抽走一大片。
“云狐,你安心地走吧。”秦枫痛苦地低声诉说着,仿佛云狐还在他身边。但是实际上他也知道,她不会听到了。在他的心中,他是去了另外的世界,一个虽然不被人知道,但是一定存在的世界。死亡到底是什么啊?让你我害怕,让你我不安,当他来临的时候,你又没办法躲避。
这是一种极致的力量。
昨天晚上,他一直坐在她身边,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泛出光泽——那是一种活着的光泽,属于鲜活的、有力的生命的光泽,这种光泽让他感觉到,眼前的并不是个死人,随时都能睁开眼,对他微微一笑,娇媚地叫一声:“秦枫。”
后来他睡着了,在沉重的思念中昏昏沉沉睡去,梦里的云狐跟昨天一样,欢蹦乱跳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多日来的惆怅、郁闷、烦躁都随着她的出现而消失不见。这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体验。等他睁开眼,看到仍然在熟睡中的云狐,这才确切地知道,她死去了。
他开始把护士叫进来,准备帮助云狐收尸。有个医生建议道:“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病例,我想能不能捐献给我们,让我们进行查证?”秦枫二话没说就把这个医生揍了一顿,把医生打得跟猪头一样,谁也不敢上前来拉,他的动作太大的,其中饱含的怒气不言而喻。
“好吧。”他拍拍手,手背上流着血:“我同意捐献。”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对于秦枫这种行径完全无法解释。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随手拉着来白色的床单擦擦手,头也没回就朝着门外走去,他心中不痛么?不是的,心痛也要埋在心底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白琴还在等着他回来,带回来救命的方法。
他自己的身体还需要去到亚特兰蒂斯,那个邪恶而又让人难以忘怀的地方。
“等等。”一个护士忽然叫住了他,秦枫没有搭理她,步子已经跨出了房门,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他压根就没听到护士的叫喊,完全沉浸在对云狐的思念之中。那护士又大声喊道:“云狐没有死。”
“什么?”这是真的么?秦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应该是幻觉,否则这完全没办法解释。嗯,一定是这样的,这是个幻觉。走吧,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自己已经害死了云狐,又何必再去打扰她,那个世界中,肯定没有这么混蛋的秦枫。
直到有人拉住他的袖子,告诉他云狐没有死,他才从无穷的幻想中回过神来,这里是现实,不是幻想,不是自己凭空的想象,云狐真的没死!他完全不假思索地就相信了小护士的说法,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回去,看到变成了无比美妙曲线的心电图,他蹲在病床前抱头痛哭。
这样或许别人无法理解,但在秦枫看来是很正常,没有经历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生离死别,却又在最后关头柳暗花明的人,怎么能明白,你为之伤心动容的事情,忽然就成了假的,这是多么天意弄人,虽然这种弄人是一个好的结果。就好像是涌起的钱塘潮终于落下去了。
秦枫把张教授留下来的药交给医务人员,嘱咐他们按时按量给云狐服用,应该能撑上一段时间。等待他从亚特兰蒂斯回来,或许就有办法了,他去找了王煜,王煜正在某个高档会所中打高尔夫球,他径直走过去,对王煜说道:“两件事,第一,我要开始选人了,我不同意的人坚决不能进入,第二,钥匙需要到日本去寻找,费用你全出,五千万,不够我还会问你要的。”
王煜正在思考,他旁边有个黄毛青年,一脸不屑地问道:“你谁啊?知道在跟谁说话不?听你这口气大的很啊。”秦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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