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个女人打电话,明天下午两点,还是这个地方。? ”伏宁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牛肉,又缓缓地喝了一口红酒,然后慢慢摇晃着红酒杯,看着红色的液体在其中来回晃荡。晃得谭笑一顿心疼,这一瓶酒14万,他根本就没喝出味道来,再加上牛肉,接近3o万进去,他只吃了一小块类似于面包片的牛肉。
按照伏宁的吩咐,谭笑给那女人打了电话,说明来意,直奔主题,那个女人未知可否地挂了电话。
“要是她不来怎么办?”谭笑问道。
“放心。”谭笑透过红酒杯看到伏宁的脸被变得扭曲而狰狞,他的嘴唇微微掀动:“她一定会来,必须会来。”
谭笑把伏宁送回去,一边咒骂着伏宁,一边坐上车,没好气地说了一个字:“家。”然后双手摊开,呈大字躺在背后的座椅上,长长出口气。车子启动了,他扭头往车窗外看去,忽然现路边有个人影非常眼熟,谭笑立刻叫道:“停!”慌忙坐起来,仔细一看,我靠,这不是关山越么?
“下车!”谭笑立刻叫道,一边猛地推开车门,冲出车子。
关山越跟个兔子一样,看样子好像是在路边等车,忽然注意到这边动静不对,等他反应过来谭笑已经从车子中冲了出来。关山越拔腿就跑,谭笑带着四五个人猛追。此刻正是中午时刻,整个路上的人非常少,几乎用指头都能数清楚。春天是个让人犯困的季节,整条街道都像是在睡着,这几个人非常明显,好像是几只虱子,在光溜溜的街道上蹦跶。
关山越此刻的脑子还很清醒,虽然他不知道这几个人到底有什么水平,但他太清楚自觉的水平了,论爆力,他谁都不怕,但是论耐力,他恐怕比不上谭笑。照着目前的度跑下去,谭笑估计会在十五分钟后追上他。
换句话说只有十五分钟时间留给他逃命,如果无法逃走,绝对不会再见到第二天明媚的阳光。
路两边都是小商店,这附近没有大型商场,地铁站尚未恢复,人多的地方……人多的地方现在当真是不好找。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关山越不敢停歇半晌,甚至在他思考的时间内,他都已经冲出去了四五步。身后人粗重的呼吸声已经能够听到,他仿佛感觉到有热气吹到他的脖子上。
谭笑一边跑一边喊道:“关山越,你不要跑。我有事找你。”关山越哪里会听这话,理都不理,跟被狗撵的兔子一样,只顾向前飞奔。谭笑看关山越不上当,不由破口大骂:“他么的关山越你个龟儿子,我看你能跑到那儿去。”
快奔跑的时候大声喊叫是大忌,最容易吸进去凉气,谭笑不幸中招,肚子一阵抽痛,慌忙慢了两步,等缓解之后又朝前跑去。其他人还以为谭笑不追了呢,结果刚停下来,就见谭笑又跑了出去,他们也慌忙再去追。这一慢,让关山越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谭笑骂骂咧咧地追去。
关山越马上就要到极限,而仍旧没有出现什么转机,不由埋怨自己,干嘛非要出来,出来也就出来了,干嘛非要绕一圈走这边进城,进来也就进来了,为什么还要在这坐出租车。这谭笑好端端地跑到这来干嘛?这可是风口堂的地盘,难道风口堂已经不行了?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答案,起码关山越自己想不出来。
该去往哪躲呢?这才是关山越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小商店不行;楼房,特么的带着防盗门;早餐店更不行;饭店,太低了,只有两层;医院!
关山越欣喜若狂,正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前方出现了一个医院。经过地震,所有的设施都已经重建了,这个医院原先也不知道是什么医院,只上面挂着一个博爱红会的牌子,关山越也管不了那么多,蒙头就往里面冲,假装没有听到门口护士的哎哎哎叫喊。
“次奥!”谭笑怒不可遏,都快一年了,他到处找关山越都没找到,这家伙也不知道藏到了哪里。没想到今天无意中见到了,他是真后悔没多带几个人出来,否则这关山越哪里还能跑,眼下进了医院,这里的房间多如牛毛,这谁能知道关山越跑到哪里去?
这小子上了二楼就没了踪影,谭笑带着几个人在二楼转了一圈,就现一间屋子里有个护士,其他全都没人。
谭笑左看看右看看,心想这小子难道上了三楼?他朝着三楼的楼道口看了看,不可能。关山越这个人胆大心细,最是容易出些意想不到的招数,我要去了三楼,那估计正中他的下怀。他肯定还是在二楼!
“走!”谭笑想了想,忽然之间脑袋中灵光一闪,挥手带着人朝那个护士的房间走去。
房间中很干净,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陪护用的床,一辆护士用的小推车。那护士长着一双极大的眼睛,让人过目不忘。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带着面罩,不过离得太远没看清,谭笑刚走过去还没看,就见到那个护士拿着一张带着屎尿的布转过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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