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管从事实上还是形式上来说,夏霜寒都应该算作是你的未婚妻吧?”商队营地上,看一眼转身离去的阿吉尔,林熙然纳闷异常道:“那为什么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情敌居然还敢用这么明目张胆的眼神敌视你?哥们,戎族人的想法我真是搞不懂啊。”
林熙然小声说着拍拍陆绍云的肩膀,转头继续帮忙搬运起毛皮来。“咦,奇怪,这狼究竟是怎么打来的?这毛皮上居然没有箭孔啊!难道他们打猎都不用弓箭的么?”
“用,怎么不用。”陆绍云接过林熙然手中的狼皮道:“这张皮上之所以没有孔洞,是因为他们打猎的时候用了‘眼对穿’的方法。就是说弓箭是从狼的眼睛里穿过去的,一边进一边出,剥皮之后自然就没有箭孔了。这样完整又没有孔洞的毛皮,可以上更好的价钱。”
“啧啧,听起来虽然残忍了点,但不得不承认,技术上很高明啊!”
忙忙碌碌中,下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夕阳血红的余晖泼洒在九曲江江边的浅水摊上,圆润的卵石带着阳光的余温在马蹄下轻轻地磕碰作响。
刷马的姑娘们回来了。
裙带和秀发随风飘舞,脱下的鞋袜用系带悬挂在马两侧,侧坐在除去了马鞍的马背上,夏霜寒和着节奏轻轻晃动着一双雪白的小腿,放声用戎族语唱着悠扬的塞外民歌。
“青瓷般的月光照亮了旅途,高岗上的岩石却鬼影幢幢;风呜咽着发出破碎的声响,但我不会畏惧更不会迷茫;举起波光荡漾的银杯畅饮,浇灌心底那份前进的力量;杯中闪烁跃动的斑驳影像,便是我心中所向往的远方。”
婉转的歌声伴随着微风,轻轻拂过陆绍云的耳畔,看着那在夕阳照射下周身微微泛着红光的姑娘,陆绍云情不自禁地想到:还好我懂戎族语,不然,面前这番风景,估计就只能领略个十之一二了。
“霜寒,你回来啦!”在江边烹饪着晚饭的阿吉尔先陆绍云一步向着夏霜寒迎过去,他的笑容纯粹不掺杂质,如同落日的余晖一般让人倍觉温暖。“忙了一下午,你一定累了吧,晚饭马上就做好了,你再等一下啊。”
“哥,你难道看不见我么?”夏霜寒身侧的一匹红棕马上,同样赤着一双小腿的芭丽雅不满地埋怨着:“我也忙了一下午,我也很累我也很饿好不好!”
“霜寒,你回来啦!”不甘示弱同样迎上前来的陆绍云迫不及待地用言语宣誓着自己的主权:“晒了那么久,脸上疼不疼?待会回去的路上我去给你买罐膏药擦一擦好不好?”
“不用,我一直背光站着,没怎么被晒到。”被陆绍云情真意切自然无比的关怀弄得微微一滞的夏霜寒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她瞥一眼身旁瞬间黯然失色的阿吉尔,又联想到今晚要和哈兹鲁伯伯说的事情,于是认命地套袜套鞋跳下马,牵起陆绍云的手道:“你才是,低着头干了一下午的活,后脖颈没晒伤吧?”
“没有,我是男人,皮糙肉厚的,不打紧。”
夕阳的残红从西方的天空消下去,夜幕则擦着帐篷柔软的外壁落下来。
“这定国公府也太不讲道理了!”帐篷里,忙碌了一天的哈兹鲁一家四口在听到“定国公不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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