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比我还幸福。”
易少泽点头,那颗火热的心却一点点被凄凉侵蚀着。
他望了下天,恋恋不舍的说道,“再过四天,我们就可以下山了。”
“嗯。”
易少泽深深的凝望着她,心道,丫头,四天后,我便再不能毫无顾忌的牵你的手,便不能旁若无人的亲你的脸颊,便不能广明正大的保护着你,便不能名正言顺的站在你的身边……
可是,丫头,此时此刻,我竟依然这般爱你呀。
*
姚彦之前一直在易府主事,难得睡一个囫囵觉,在寒元寺的这夜却睡得十分舒坦。
他睁开眼睛抬腕看着手表时已经十二点多了,正好是易少泽输血的时间。
姚彦悻悻的起床,出门抬头望了眼灰突突的天,微微露出不爽的表情,他歪着头,问门口的保镖,“难得来寒元寺一趟,不知道易少拿什么来犒劳我,骑马?滑雪?上山赏梅?”
保镖回道,“不好意思姚少爷,自从大少爷进了这寒元寺,每天都在接受治疗,这会儿,想必成医生已经抽完陈小姐的血浆,给大少爷注射完毕了!”
姚彦整个人都懵了,他眯缝着眼睛,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什么?抽陈小姐的血给谁?易少泽?!这到底怎么回事!”
保镖也是一头雾水,“姚少爷我以为你知道的,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但是为什么这么做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过去的几天都是这样的……我……”
听着保镖语无伦次的回答,姚彦失魂落魄的嘟囔道,“什么,过去的几天都是这样?易少泽!你……太过分了!”
姚彦说完,便怒红着眼睛疯了一般往易少泽的房间奔去。
姚彦怒吼着踹开易少泽的门,却看见成礼正收起易少泽手腕处的针头,再转眼,陈霖霖正用棉签捂着手臂的针眼。
陈霖霖见姚彦进门,紧张得棉签掉在地上,她下意识的将布满针孔的手臂藏在身后,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
姚彦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陈霖霖的身侧,咆哮,“把手拿出来!我看看!”
“我没事的,不用看。”
陈霖霖低头,紧紧的咬着唇瓣,屏息凝神,她怕触怒了姚彦,耽误易少泽的救治。
姚彦却不管不顾,扭过陈霖霖的手,将袖口的衣服轻轻的挽上去,当他看见那四个青色的针孔时,他的眼前瞬间就模糊成一片。
他哽咽的喝令,声音里充斥着全是愤懑和不满,他捏着她瘦削的肩膀,怒红了双眼责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想过要跟我商量,你当我是你的什么,你连告诉我一声竟然都不想!你眼里还有没有我!昂!”
姚彦回头,骂道,“夏妮,我让你来是干什么吃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为什么没接到你的任何通知!你天天的跟这个成礼眉来眼去谈情说爱的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干了,就立刻滚蛋!大星海人才济济,我姚彦并非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