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烛火,夜幕钟声,琉璃红瓦,灰色城墙,皆被一片茫茫白雪掩盖。
陈霖霖和易少泽走在雪里,两人脚下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里显得富于节奏,异常的悦耳。
陈霖霖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戴着红色的帽子、围巾,脚上穿着红色的雪地棉,帽子下面露出两条整齐的麻花辫,乌溜溜的黑眼珠被修长的睫毛微微挡住,令整个人多了几分陶然之意,远远看去,就像是画卷里可爱的小雪人一般。
而易少泽却穿着军绿色的绒毛大氅,脖间那条黑色光亮的狐裘质量上乘,被雪映得似是能反射出光影来,修长的双腿被及膝的长靴装点得更显几分贵气,就连那双纯皮的黑色手套都显得不同寻常。
雪后路滑,陈霖霖小步踉跄左右扭晃,而易少泽,却迈着方步,镇定从容。这样充满差异的两个人出现在一副画卷里,本该有些格格不入,可却和谐得富有美感。
陈霖霖半抬着眼睑向易少泽回头看过去,她迷惑的问道,“这进山又不是进城,你穿这么好干什么,万一摔了个狗吃屎,白瞎了这么好看的衣服,再说,这是寒元寺,到处都是和尚,又不是星海街头,四处都有对你围追堵截的富家千金。”
易少泽斜视四十五度望天,不自信的笑了下,“就算我穿得再帅气,围追堵截的人里,也肯定没你。”
陈霖霖莞尔一笑,却是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哎呀——”
易少泽只轻轻一抬手,便将瘦弱的她拦腰搂住,低头对上她彷徨的双眼时,鼻尖捕捉到她身上的一缕芳香,这几天,她竟然又清瘦了,搂在怀里,都似乎像是托着一缕青烟般。
她满眼惶恐的望向他,而他,一如往昔,嘴角噙着淡笑,目光灼灼的也望着她。
杳然静寂中,偶有些许寒风吹拂着狐裘,柔和的绒毛落在陈霖霖的腮边,漾起几分****,她挠挠脸,然后,敛下眼帘,遮住自己羞愧的眼神,呶嘴道,“我这鞋没你的皮靴好,走在雪上总是很滑,所以,就不小心摔倒了,不过,现在,我可以起来了。”
易少泽笑,慢慢扶起她起身,然后说道,“不如,还像以前一样,你牵着我的手走吧,至少,安全些。”
如那次在一品星海那般,我们牵手穿梭在人如潮涌的商场,他们称你易太太,而我在心里喊你女人。
“不用了吧。”
未等她说完,他的手却早已经覆盖在了她的手掌之上,猛然间的十指相扣令她的心慌乱漏掉两拍。
“易少泽?”她眼含疑惑的望向他,“我们,不可以这样。”
“我只是怕你再摔倒,耽误给我治病,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松开手的。”
于是,两人缓步拾阶而上,微微露出灰色的石阶两侧,苍松耸天,而这一绿一白两道人影,也渐次模糊在幽静的小径尽头。
陈霖霖自小生长在星海这座沿海城市,从未酣畅的欣赏过这般庄严的胜雪之景,这次有机会一饱眼福,心里也是带着震撼的,她眼里藏着惊讶,一路欢歌狂呼,惹得旁边一直安静的易少泽不住侧目。
或许是因为他握着她的手,所以,那些有她的一幕幕犹如电影一般,在眼前不停的播放。
以前,她在自己眼前也有过两次的手舞足蹈。
一次,是自己答应她可以陪着她妈妈去医院做复检的时候。
另一次,便是她得知自己被l大录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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