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脸说:“别,别呀,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
最后,秦操将两个巴掌大的盒子交给袁方和杨兴,袁方打开一看,里面装的都是药,确切的说都是丸药和散剂,其中就有麻沸散和陈光的局部麻醉药,还有一些消炎、止痛的丸药和金疮药,这些都是用最好的草药配制的,秦操嘱咐两人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当晚,袁方和杨兴早早就上床休息,躺在床上,听着厨房传来轻微的锅铲碰撞声,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袁方和杨兴实在睡不着,索性起床收拾行装。
袁方仔细的整理好床铺,感慨说:“唉,这床都睡习惯了,下次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希望他们别把这床给扔了。”
分别在即,杨兴没有了之前的洒脱,默默注视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洗漱过后,袁方来到厨房门口,看着那个忙了一夜的身影心疼不已,轻咳一声走进厨房,看着一大盆的麦饼故作惊讶说:“大梅,你做这么多饼干啥?不会是让我们都带着吧?这也有点太多了。”
大梅抬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温婉一笑:“听说军队的粮食带的不多,你们多带点麦饼路上吃,别饿着了。”
袁方强压住上去抱住大梅的冲动,感激一笑:“有劳了。”
这是袁方第一次跟大梅这么客气,大梅还有些不习惯,腼腆一笑,有些哽咽说:“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袁大哥。”
袁方摆手:“行了,别整那些没用的,只要你幸福我就开心了,谁让你是我妹子呢。”
大梅杏眼含泪:“袁大哥,你和杨兴都要回来,我和秦大哥在这等你们。”
袁方微笑,嘱咐说:“别忘了,等镖局那边的钱送来,你就把秦大哥的祖宅重新修葺一遍,还是那句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还指望你们多赚点钱,我和杨兴回来继续混吃混喝呢。对了,帮我好好照顾大头,这家伙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大梅俏脸一红,之前袁方刚来的时候无所事事,大梅对他的意见非常大,现在想想,大梅有些无地自容。
再说大头,就好像知道袁方和杨兴要离开了一样,这两天吃的很少,一直趴在袁方身边,无精打采的,眼中满是悲伤,不管袁方走到哪都跟着,生怕被抛弃一样,让人看着就难受。
时间差不多了,大梅将麦饼包好给袁方带上,袁方实在推脱不过,行李中又多了一大包麦饼。
不是袁方不近人情,大梅做得麦饼实在太多了点,抱起来足有两个大号拉杆箱那么大,这东西又死沉死沉的,袁方只试了一下就放弃了,当下决定一会让杨兴扛着。
今天的早饭比以往更早一些,大家都早早起来,阎熊还提了一壶酒来,就着清粥腌菜,为袁方和杨兴饯行。
放下酒杯,袁方环视沉默的众人,很是不爽的说:“我说你们别整的跟生离死别似得成不?我们俩最多也就去个一年半载的,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躺下了啊。”
杨兴纳闷问:“老大,你躺下干啥?”
袁方翻着白眼说:“你看他们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挂了呢,与其这样,还不如躺下来个遗体告别呢,要不他们的表情可就浪费了。”杨兴满头黑线。
阎熊笑骂说:“袁老弟你又开始不着调了,哪有这么说自己的,成,大家都高兴点。”
袁方再次环视众人,满意的点点头说:“嗯,虽然笑得都有点难看,勉强还算过得去。”
深吸了一口气,袁方接着说:“分别是为了下次相见,大家保重,我和杨兴就此别过,不久的将来咱们再见。杨兴,你小子别吃了,赶紧走,一会来不及了。”
杨兴仰头喝掉碗里的清粥,嘿嘿一笑:“好嘞。”说着,看向小梅深情说:“小梅,等我回来,我会一直陪着你完成梦想。”
小梅承受不住内心的离殇之痛,扑进杨兴怀里失声痛哭,紧紧抓着杨兴的手哽咽说:“你别走,别走,你留下,别走。”秦操等人一阵心酸,好一阵安慰,小梅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拉着杨兴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袁方本想走得洒脱一些,可是被这么一闹,强压住的离愁泉涌而出,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脑海中飞快的回想着来到这里后的一幕幕,惨然一笑说:“一会谁都不要送了,我们认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