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仁医馆,再转向去叶济医馆,马车上,袁方不解的问:“闫都头,县理大人喜得贵子,你不留在那帮着忙活忙活顺便拍拍马屁啥的?”
阎熊先是尴尬,然后一瞪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溜须拍马的人吗?”
小七掩嘴偷笑,杨兴撇嘴说:“不是吗?”秦操微笑不语。
阎熊郁闷说:“就算我是,你们也不用这样吧。好了,好了,我投降。五夫人给县理大人生了个儿子,县理大人乐得嘴都合不上了,给那些来帮忙的大夫每人一两银子的诊金,那个两帮忙的稳婆更是每人赏了五两银子,这可是大手笔,我从来没见县理大人这么大方过。”说着,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笑呵呵说:“这不,县理大人说我介绍你们过来帮忙有功,也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回来好好感谢你们。”
杨兴咧嘴一笑:“那好啊,一会你就多买点好吃的,嗯,就照五两银子花。”
阎熊没好气的说:“你小子够狠的,怎么也给我留点吧,五两银子,你也不怕撑死,再说了,等过几天孩子满月了,我还得送份大礼呢。”
马车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回到医馆自然少不了一番畅饮,庆祝再一次手术成功。
酒桌上,聊起手术的过程,大梅和闫月一个劲的反胃,喝了几杯酒压了压才勉强好受一点,并严厉制止袁方在吃饭的时候提及那些东西。
袁方反驳,说是作为医馆的一员就必须习惯这一切,现在正好是个不错的机会让她们慢慢适应。
杨兴和任飞也助纣为虐,转挑一些血腥的场面说,甚至还提起阎熊的那次手术,听得阎熊一个劲的摸肚子上的伤口,一脸的心有余悸。
仰头喝掉杯中酒,袁方抬手擦掉嘴角的酒渍,胳膊却被怀里的硬东西撞了一下,这才想起诊金还在自己这里,急忙将二十两银子递给大梅:“加上这二十两,应该够买回秦大哥祖宅了吧?”
大梅看向秦操,秦操犹豫了一下,放下酒杯说:“师弟,从你来到医馆到现在,你为医馆花了不少钱,你听我说完,我没打算跟你客气,就当那些银子是你垫付的,算是医馆的投入,现在咱们手里有钱了,我觉得还是先把那些钱还给你,这些花销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出不是,而且那些钱也不是你的,是莫志远他们借给你的,我觉得还是先还钱给他们比较好。”
袁方想了想摆手说:“不用,反正过几天自行车和温度计就要开始外售了,我欠他们的钱从那里面扣就行了。”
秦操坚持说:“就算那样,你也有不少用钱的地方,还是先还给你吧。对了,你不是说那个青霉素需要不少银子才行吗?”
袁方拒绝说:“那些不着急,还是先买回祖宅再说,先建立稳定的根据地才是关键,其他的都是浮云,可以慢慢来。”
杨兴也大有深意的劝说道:“是啊秦大夫,你就被客气了,老大说的没错,先买房子,再说别的,你要是心里不踏实,等以后赚到钱了再还银子给老大不就行了。”
阎熊也劝道:“就是,秦大夫,你还跟你师弟客气啥,我要是有这样的师弟多好,我保证不提还钱的事。”
闫月白了阎熊一眼:“你不是有个师弟嘛,那家伙三年前借去二两银子就没影了,到现在也连面都不露了。”
秦操不再勉强,示意大梅将银子收下,端起酒杯对袁方说:“师弟,那师兄我就不矫情了。”
酒足饭饱,回房间的路上,杨兴一边剔牙一边说:“老大,你咋不让秦大夫还你钱呢?”
袁方撇了杨兴一眼:“你着急用钱?”
杨兴摇头:“我还没啥用钱的地方,再说了,过几天那个温度计不是还有我一成利润呢吗。”
袁方鄙夷说:“那你着个毛的急啊。”
杨兴拉住袁方小声说:“老大,你咋就想不明白呢。”
袁方歪着脑袋看着杨兴:“有啥想不明白的?”
杨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老大,让我说你啥好呢,这么说吧,假如,假如你和秦大夫的位置互换,这个医馆是你的,生意一直不怎么好,后来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师弟,又是帮忙又是砸钱的,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还要帮你买回祖宅,你说,你会怎么想?这医馆到底算是谁的?”
袁方先是鄙夷的撇撇嘴,可是越想越觉得杨兴的话有那么点意思,最后陷入沉思,挠着脑袋说:“好像你说的确实是这么个理儿,我咋就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