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得到答复,就又将头缩了回去,不一会儿,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但就在我进屋准备睡觉的时候,我却听到,从楼上传来的一声尖叫。
听到了尖叫声,我连忙跑了上去。
“她她她”,她带回那东西来了!大娘一见是我,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似地躲在了我的身后,瑟瑟发抖。
我用了手拍了拍大娘的肩膀,说:“不可能吧,我大伯呢”?
大娘惊恐地看了我一眼,但她却什么也没说,直接将我推到了房门口。
我来到房门口,却看见大伯已经晕了过去,此时他正躺在门前的另一侧。
我蹲下身,叫了几声,躺着地上的大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将大伯扶正,将他的身子靠在了墙上。
我抬起头,却发现此时的夏青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而她的怀里竟抱着那只黑猫,看到里面的情形,站在门口的我也不仅吓得牙齿打架。
那黑猫一看到我们,就大张血红的口,露出了满嘴獠牙,没完没了地啼哭着。
我认为那是世界上最瘆人最难听的叫声,仿佛它来自地狱。
“他说过,他会一直陪着我”。夏青用手轻轻抚摸着她怀里的黑猫,嘴角露出笑影,但那种笑却令我感到胆战心惊。
也许说起来你不相信,那只僵尸一样的黑猫就这样陪着夏青在我们家过了几个月。
那段时间,家里面充满了死亡的气息,总是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尸臭。
令我至今困惑的是,三个月后的月圆之夜,我大伯和大娘突然莫名其妙地双双跑到猫吊林里自杀了,而他们上吊的地方正是那棵吊死了两条生命的松树。
不过这次我没去看,据说他们的死状跟那个男知青一模一样,就像一只张开大口的猫。
至于夏青,后来就带着那只诡异的黑猫住了松树林边上的小木屋里,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过生活的,因为她从不到镇上来。
有人说,其实她早就死了,在那只猫吊死的夜晚就死了,回来的只是她和猫的鬼魂。
也有人说,这一切都是她设下的计谋,她在向我大伯大娘复仇。
而那只黑猫也根本不是原来那只,是她找的另一只猫。
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记着她了,只知道那片松树林里有一个可怕的老太婆,除了有人家死了猫需要挂在猫吊林里,没有人愿意去那儿。
“死猫吊树头,死狗放水流”,不知道这些死猫的灵魂是不是真的上了天,还是下了地狱?
我写完这篇文章,已经是深夜了,我抬起头刚好可以看到那座后山,小小的山坡在月光下闪着神秘的银光。
这时,我忽然记起来,今晚正好是月圆之夜。
小木屋里的夏青在想些什么呢?我不禁深深为那个老人叹息起来。
当我正想得出神的时候,我便听到了从后山传来的口琴声,琴声是那么的悲凉,而那琴声又好像在哭诉着什么,那样哀怨,让人听了有种想死的冲动。
就在我陶醉其中的时候,我隐约发现,在琴声中,却隐隐夹杂着几声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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