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更痒痒,为了不让自己冲动之下把那家伙从高贵的大白熊犬变成更加珍贵的国宝,他只好咬牙切齿地去了厨房的阳台,倚在窗口静静地抽烟。
窗外,雨依旧不大不小地下着,窗内,梁忍冬默默品尝着自己内心的千般滋味。
他以前不是没有想象过自己的婚姻,只是他一直都是冷静和现实的,而他的特殊职业也不允许他对婚姻抱有任何浪漫的幻想,所以,他一直以为他会找到一个平凡善良的女孩儿,过上按部就班的平凡生活,就像所有平凡的百姓那样,结婚,生子,老去,或者,在某次隐秘的任务中悄无声息地死去,让自己的名字缀上烈士两字然后刻在冰冷的石碑上……
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在他二十九岁这年,在他被没完没了的相亲打击的快要对自己的婚姻失去信心的时候,他会这样鲁莽而又毫不犹豫地踏进一场莫名其妙的婚姻,好似一场游戏,但是只有他知道,他是以多么真诚的心,期待着这场婚姻的到来。
他甚至从来没有告诉过那个姑娘,她于他,是四年的漫漫相思渐入骨,是一朝的陌路重逢再难放手。
他坚信,即使她现在不爱他,但是终有一日,他会用深情融化她的心,他会慢慢住进她的心里,他会和她相携白头,厮守到老……
抽完第三根烟的时候,他看见远处一辆绿色的悍马穿越风雨无比彪悍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更加彪悍的是好几个从车窗里探出来的黑乎乎的大脑袋瓜子。
梁忍冬掐着手里的烟头暗自骂了一声,额头上隐隐地浮起几道黑线,这帮臭小子是不是太闲了?看来回头有必要跟邓斌商量一下再多加点训练项目,看看这帮小兔崽子到时候还有没有力气到处蹦跶了。
看着那辆惹眼的悍马迅猛无比地停在了楼下,梁忍冬转身走进客厅,对着卧室里给小黑吹风的夏晴深说:“我下楼一趟,马上回来。”
夏晴深头也没抬地说:“房门的备用钥匙我放在鞋柜上了,你收起来吧,我可不想哪天你被邻居当小偷给抓起来。”
梁忍冬闻言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心想如果你的邻居能抓住我那一定得八抬大轿把人给抬回特战队去,那可是绝对的特战人才啊。
可是手上拿起那把钥匙,梁忍冬又立刻美滋滋地咧嘴笑了起来,心想这是把我当自己人了啊,以后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开门进来了。咳咳!那位同志,怎么着?看老子干嘛呢?啊?说的就是你!传说中的邻居大哥,没看到哥们儿手里的钥匙吗?这是我家!我家!哇哈哈哈!
一脸得瑟的梁忍冬刚出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是邓斌打来的,果断地就挂了,反正马上就下去了。
正想关门,忽然想到了楼下那帮家伙,虽然很不想把自己的宝贝给人免费观赏,但是怎么说那都是兄弟不是?而且如果今天不满足那帮猴崽子的话,他们回去还不定在背后怎么编排他呢……
梁忍冬想了想还是无奈地走了回来,站在客厅里对着卧室里的夏晴深喊了一声:“夏夏,你还是跟我下去一趟吧。”
夏晴深疑惑地从卧室里望了过来,“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