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到艺术中心去教小朋友钢琴,到教室里就看见霍可璇闷闷的独自坐在角落里看着教室外的风景,表情干瘪瘪的。
小家伙听到上课的铃声才坐正看着站在前面的顾溪和。
想到昨晚霍靳承的反应,她的嘴巴又撅高了几分。
整堂钢琴课都心不在焉的。
中途还举了举手说要去上厕所,可等到下课的时候都没有等到小家伙回来。
刚拿着琴谱走出教室的门,艺术中心的门卫就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冒着满额头的汗,气喘吁吁的说道,“顾老师……门口有位先生在等您。”
顾溪和心里不禁疑惑起来,有位先生?
等她跟着门卫走到艺术中心门口,看到站在那辆玛莎拉蒂车前的男人她蹙蹙眉头转身就准备朝着艺术中心里走去,可还没走两步就被抓住了手臂。
顾溪和被迫回过头看着严莫沉,眼睛睁的很大。
手里的琴谱没有抓牢,掉落在地上。
严莫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朝着艺术中心里扫了眼。
冷冷的看着她,“这就是你的新工作?宁愿离开严氏那份高薪工作都要来这里上班?”
顾溪和看着她那冰冷的眼神,感觉到身体都好像浸在冰凉的水里似的。
压抑的她喘都喘不过气来。
严莫沉拉着她的手臂就朝着车的方向走去,她的手腕被他抓的生疼,用尽所有的力气才挣脱开他,“我选择怎样的工作是我的权利,你现在没资格来管我。”
顾溪和揉着被抓红的手腕,风轻云淡的说。
严莫沉听着她这句话,心里那团莫名的大火突然被点起。
“那晚留下的那份离婚协议是什么意思?”
她抬起头丝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的目光,“我的意思表达的那么明白,都已经摆在那里了,严莫沉你那么聪明你会不懂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严莫沉嗤笑,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颚。
“你还是那么天真,顾溪和,你觉得我会签下那份离婚协议?”
严莫沉扯扯嘴角,“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跟我撇清关系,是找到下家了?”
顾溪和听着那羞辱的话,眼睛有些酸涩。
“我有没有找到下家跟你现在没有半点关系,你只要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那上面我没有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我只想要净身出户就可以了。”
“或者我们也可以直接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严莫沉,“你知道的,我不会跟你离婚的顾溪和,我不会允许你一走了之。”
顾溪和听着觉得可笑,笑着抬起头看他。
“所以就要跟我这么纠缠一辈子?让我看着你跟你那些莺莺燕燕在外面潇洒,我独自在家里面只能看着新闻把所有的委屈都吞到肚子里?我又不是受虐狂,我不必那么对自己的。”
“还是你觉得我就该为你这样?这样能让你产生自豪感?”
顾溪和撇过头去不再看着他。
朝着天空看去憋着眼眶里正在打着转的泪水。
“这样下去没有任何的意思,现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