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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不用回身,也能感觉到闲云眸中满满的惊愕。
“你不用惊讶。这件事,只是整个计划中的小小一部分。”
“小小一部分。嗬。”闲云的眸中满是讥讽,唇边是一抹苦笑,“我就觉得奇怪,为何会突然让我迎娶她。原来,是早有安排。”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会答应配合呢?”云奕不解。
然而这回,闲云却不再说话了。
云奕低眸,看到了闲云眸中满满的压抑,愤怒与痛苦。
知道闲云这会很不好受,云奕识趣的闭了嘴,随后身形一动,直接守在了洞门口。
“想哭就哭吧,本公子是不会嘲笑你的。”
闲云并不理会,良久后,云奕听到了黑暗处隐隐传来的啜泣声。
云奕顿了顿,随后仰首看着不远处飘散的晨雾,脑海中浮现出了刚刚看到的那封信函。
那是一封血书,是用鲜血写成的。
写字的人一定体虚力薄,虽只是短短四个字,书写下来,就好像耗尽了他全部的生命一般。字字诛心。
字体瘦弱,颤颤巍巍,很明显病入膏肓。
这绝不可能是闲广御的字体。这绝不可能是闲广御所下达的命令。
一来,他没必要用血书。
二来,他的身体虽称不上硬朗,但还算健康,不可能虚弱至此。
由此可见,这一定是一个对于闲云来说很重要的人写的。而闲广御给这封书信的目的,就是威胁闲云,让其乖乖配合。
冷不丁的,云奕想起了之前兄长说过的话。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软肋。你切莫小看了这唯一一个软肋,就是这个软肋,会让你赴汤蹈火,死无葬身之地。即使是闲云,也不能幸免。”
难道写信之人就是闲云的软肋?
若果真如此的话……云奕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而,另一边,一直默不吭声的闲云却忽然抬了眸,唇瓣嗫嚅出声。
云奕猛地回过头去,却看到一行清浅的泪水顺着那人清癯的眼眶落下。
闲云嗫嚅的声音很小,宛若梦呓。
以云奕的耳力,却听得足够清晰。
“你知不知道,这一回,我是真的,真的想娶她啊……”
云奕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