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仆从连忙答应一声。飞快离去。
而张仁亶则回到屋中,在桌边坐下,又拿起那份战报,仔仔细细读了一遍,眉头紧蹙。
屋外,脚步声响起。
从外面进来了一个健壮的男子。躬身道:“都督唤管虎来何时?”
管虎,竟然是管虎!
他原只是一个衙门里的班头,怎么摇身一变,变成了幽州都督府中正七品上的长史?
张仁亶放下战报,面露和蔼笑容。
“老虎,这都督府里,可还习惯吗?”
管虎腼腆笑道:“张都督说笑了,卑职原本只是个不入流的缉捕班头,而今一跃成为正七品的长史,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呢。就算是不习惯,卑职也必须要习惯。”
张仁亶闻听,哈哈大笑。
“说到底,还是不习惯。”
管虎挠挠头,轻声道:“做贯了班头,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与那些亡命之徒打交道,已经成了习惯。而今整日坐在班房里指挥别人,这心里面终究是有些怪异。”
“那没关系,习惯就好。”张仁亶说着话,便示意管虎坐下。
“要说起来,你可是比我的资历要老的多。
次科武举,虽然未得高中,但却被圣人看中,引入鸾台。我之前刚知道你身份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亏你堂堂管老虎,竟耐得住寂寞,在这县城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不过也算苦尽甘来,当初孙思观虽得了状元,现在还不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你入了圣人的眼,前途光明的很呢。”
管虎好像有些失了神,呆坐着许久不说话。
半晌,他才仿佛反应过来,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思观出身好,性子莽撞,受不得委屈。我从小吃惯了苦,这又算得什么事?对了,都督把我找来,有什么吩咐吗?”
张仁亶仿佛刚想起来了似地,一拍额头,把桌上的战报递给管虎。
“老虎,这份情报,你看过吗?”
管虎接过来扫了一眼,轻轻点头,“卑职看过了,还专门找人确认了消息。上面说的没错,据细作回报,去年十二月初,慕容玄崱从奚王牙帐返回营地的途中,遭遇两名刺客袭击,而后被刺客掳走。当时整个饶乐都很震动,李大酺还派出兵马协助搜索……大约在十二天后,也就是十二月十九,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慕容玄崱的尸体。
不过,那山洞里有渜水,使得洞中温度很高。
尸体被发现时,已经开始腐烂,几乎无法辨认。后来还是慕容玄崱的仆从在尸体上发现了一块形如黑云的胎记,并因此而确认,那尸体就是慕容玄崱的尸体。”
管虎说完,从桌上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不过当他把水喝完,才意识到如今已不是在昌平,他对面坐的,更不是那个不拘小节的杨承烈。
一时间,管虎显得有些尴尬。
张仁亶倒是没有在意,反而催促道:“继续说。”
“慕容玄崱出事以后,他手下也开始出现溃逃。
李大酺派人接收了一部分溃兵,还把那些乱民一同接纳,据说准备延续慕容玄崱的策略,在当地筑城。慕容玄崱千般算计,恐怕不会想到,最后便宜了李大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