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相湘窝在南缺怀里,瞪大眼睛看着他,虽然看上去依然是面无表情,可是她总觉得这次的面无表情似乎不同于从前,仿佛是真的生气了,曲相湘此刻是不敢多言的,她就静静的看着南缺,抱着她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出去。
一路上也是被不少人撞见了这一幕,他们无一不是带着一副诧异的目光,可是目光诧异,行为上是没有丝毫作为,瞄了一眼,便纷纷像是无事人一样,继续手头的工作,只是在人群中曲相湘感受到了一个目光格外的炙热。
南缺抱着曲相湘来到了璇玑阁一层的驿台。璇玑阁一层也是坐落在靡靡峰的顶端的,放眼整个阁中数它最为宽阔平坦,可是到底还是山顶,驿台又修建在一层的外沿,向前一步望去,地下是层云叠嶂的深渊,而且看下去只有浓密的白云,连山谷中夹缝生长的枝叶都看不到,曲相湘就判断出这座峰要比陵县外围的高出了不知不知道多少倍。
走到了驿台中心,南缺突然把抱在怀中的曲相湘放了下来。曲相湘心头一颤,她一只脚站在狭小的驿台上,手死死的抓住南缺的袖子:“你想干什么吗。”曲相湘微微探出了点头,然后心慌的马上收回了好奇的小脑袋瓜,有加了几分力道在抓住南缺的袖口的那只手上。若是从这里摔下去恐怕就不是面目全非粉身碎骨那么简单了,到时候怕是连尸首都寻不到半分。
南缺倒是也不甩开被曲相湘抓住的袖口,用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只黑色的骨哨。
曲相湘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哨子,不知竹筒型的也不是圆月型的,骨哨上仿佛有着某些特殊的纹路。
曲相湘正盯着骨哨,南缺便触不及防的甩开了被曲相湘拉住袖口。曲相湘握实了空落落的手,心里悻悻的,猜不出这南缺打得什么主意。
南缺用两只手伸到了自己后颈,解开了套着骨哨的绳子,取下了黑色的骨哨。
“伸出手来。”南缺这样说着。
曲相湘将信将疑的伸出了手,南缺抿了抿嘴把骨哨放在了曲相湘的手中:“给你了。”
曲相湘细看着骨哨上特殊的纹路,仿佛是某种他看不懂的文字,摸起来很有质感。看上去骨哨也有些年头了,但是保存的很好。曲相湘看了看南缺,认真的问:“给我了?”
“嗯,对我来说它也没什么用了,索性就给你吧。”璇玑阁的骨哨是用来召唤金雕的。是雏雕羽丰前第一次退甲的指甲做的,从他们孩童时步入璇玑阁,成为璇玑阁的一员开始,就会得到一只骨哨,骨哨上刻着自己的名字,虽然很多使者能用轻功飞跃九十九层楼之高的时候,就不会在乘坐金雕了,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会保留自己的骨哨,因为骨哨见证了他们成长,也代表着他们是璇玑阁的一员,一般都会从出生到死亡,骨哨都是不离身的,有些使者执行任务死亡,其他的使者都会凭借骨哨找到他的尸体,即使是正常的生老病死,骨哨也都是会随他们入这抷黄土的。
曲相湘不知道骨哨的这些寓意,她欣然的接受了这份算不上礼物的礼物。南缺也没过多解释,只是说这是他不需要之物。
“那这玩意怎么用呢?”曲相湘将这东西把玩在手中,看来看去也不过是个品貌有点特殊的哨子罢了。
南缺淡淡的说:“很简单,你只需要吹响它然后从这里跳下去。”
什么,从这里跳下去。曲相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又向靡靡峰的深渊张望了一眼,然后开始怀疑自己的会错了意。可是南缺仿佛看出了她的顾虑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没错,从这里跳下去。”
“开什么玩笑!”曲相湘还是不能接受这诡异的使用方法,在她的认知中从这里跳下去都不是必死无疑那么简单了,谁会吹一下哨子就自寻死路的从这么高的山上跳下去啊。
“你怕了。”南缺看着曲相湘一脸纠结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不禁的想要调侃她:“就连你刚才一心护着的那小鬼,都敢从这里跳下去,你莫不是怕了?”
曲相湘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鄙视了,还是被一个万年面瘫脸鄙视了,她还真是了不得,惹得这南缺都会调侃人了。但是曲相湘确实是害怕了,可是她不想承认,她堂堂相府千金曲相湘怎么能被当作是胆小鬼呢。她舌头都打了结,态度却很是执拗的说:“才,才没有呢。”
“很好。”南缺到也不拆穿她,只是说:“那么,物尽其用吧。”
“什么!现在?我觉得我现在还不能驾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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