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月本在跟兄弟们讲解新改造的床弩,就听前面一阵闹哄哄,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挤进来的男人拉了出去,阳光洒在男人肩膀上,在褐甲上散发着成熟的味道。
“你们一群大老爷们,也不说遮掩点,虽然这个家伙平时像个男人,但好歹也是个女儿家,你们也不注意注意形象……。”
义勇军们懒得搭理这个无事找事的贵公子,纷纷嗤之以鼻,打铁的继续打铁,画图的继续画图。
甄月扶额,全当瞧不见他莫名其妙的护犊,走到树荫下,躺在石椅上,喝着清凉解渴的雪梨汤,一手执着蒲扇,扇去周身的热气,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苏义较一年前性格稍稍稳重一些,模样也多了几分成熟,个子也长高不少,只是跋扈的贵公子脾气还是一如以往。
苏义回过身来,见身后空无一人,转过头,便见甄月躺在石椅上悠然自得,顿时暗骂自己神经,那哪是个女人,分明就是比大老爷们还爷们!
“你又来干嘛?来还钱的吗?”甄月懒洋洋的抬起头,对于他时常不请自来的举动已经无动于衷。
苏义噌的冒起一把火,少年忍了忍,呼吸一口树荫下的芳香,待调整好,手臂扬起,原地转了一圈,笑的像个展屏的孔雀:“怎么样,我这一身军装,是不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甄月漫不经心的将他全身打量一番,呲牙道:“你唱戏呢?”
“甄月!”苏义被气的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抬腿就要踢过去,霎时间,膝盖一痛,被甄月射来的小石头叮的抱腿嗷嗷,瞬间哭丧个脸:“大姐,你不用这么狠吧,好歹明日我就要离开雍都,前去战场,要是腿瘸了怎么打仗。”
“前去战场?”甄月顿时眯起眼睛。
苏义得意一笑,钳着腿,炫耀道:“千真万确,想我苏义这两年修生养息,总算是没有宝物蒙尘,明日晌午我便带着五师团,还有获得新番号的玄甲军前往西平。”
甄月登时站起身来,再无一丝慵懒,眸色黝黑雪亮,像藏着一把利剑。
西平立于崇山峻岭之中,易守难攻,是已并未有大军镇守,西南战火连天,也就是在半月前,西郯大军突然汇集西平崇山,暗中袭击西平,取下西平便能缓解东郯铁骑围剿的局面,如今西平已经被推上重之重的地位!
西平的镇守官员只是一个年迈的老将,手下兵士不过三万,三天前,她便书信前往贵阳,让阿仇先一步调动铁骑营前去,没想到竟然是让苏义带兵,此一看确实是重用,但她心里徒然升起一丝焦虑。
近一年来,因王平之死,仇晟与淮南王渐生嫌隙,关系大不如从前。
淮南王爱惜儿子,众所周知,多次请书恢复苏义的官职,却都被仇晟以苏义年轻驳回,淮南王生性耿直,更是以长辈的姿态当着全军的面呵斥了仇晟,如今仇晟早不是当年稚嫩的少年,已经是手握重权的王者。
明面上,叔侄二人相敬如宾,可暗地里还是能感觉到丝丝锋芒,后又有藩王从中挑拨,已经明显出现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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