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长河,船只鱼贯而来,孤帆远影,像极了天空的浮云,雍都作为东郯的京都,热闹繁华,两岸碧柳青垂,犹如南方娇羞的美人。
精雕的大船渐渐靠岸,躺在床榻上的甄月喜上眉梢,早在一天前北墨凌就让她书信一封,传给了扶子然,当时她十分诧异,不仅因为他意料之外的举动,更是因为在戒备森严的雍都,他既然能找到渠道将信送出去,果然,他的手段眼线无处不在。
禁闭的舱门被推开,北墨凌走进来就见甄月已经收拾妥当,嘴角酸涩的牵扯。
他微微府下身子,伸臂欲将她抱起,就听她声音轻柔说道:“北墨凌,谢谢你护送我回来。”
伸展的手臂骤然间放下,转而坐上床榻,嘴角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俯瞰着她。
甄月感觉到他散发的强势气焰,微微敛眉,镇静的回望那双深邃墨眸,那双眼睛深深注视着她,眸光熠熠生辉。
忽然,男人修长的指尖毫无征兆的嵌住她的下巴,轻柔的摩挲,红唇轻启,语气霸道。
“甄月,你永远不要忘了,你是我北墨凌的女人!”
甄月浑身一僵,柔和的面色霎时凌厉,还未反讥,便见咫尺之外的红唇欺压而来,让人始料未及。
“唔……。”
冰冷的薄唇紧紧覆盖在女子柔软如花的唇瓣上,唇齿碾磨,霸道蛮横,没有一丝柔情,仿佛要让她牢记一般,不留余地的勾列,咬着她的唇角长驱直入,喘息在紧贴的唇瓣溢出。
疼痛瞬间蔓延,甄月气的脸色发青,却看见眼前的凤目蕴着得意的笑意,水火不容的二人,哪一次接吻不是血流成河,这充其量也不算接吻,简直就是枪林弹雨,看谁先倒戈卸甲。
甄月把心一横,勾着他交缠在一起的舌尖,欲发全力咬去,却不料湿滑的舌尖霎时退离,如同洞晓一切。
北墨凌退开身子,抬指擦了擦嘴角的粘液,红唇邪魅的勾起,将那张冰冷如霜的脸孔染上一丝性感,更让人发指的便是,他挑衅的冲甄月挑了长眉。
甄月何时见过他这般风流的样子,一时之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能送你回雍都,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不要忘了我刚刚跟你说的话,要不然,我不介意让你记牢一些。”
甄月被他打横抱起,气的火冒三丈,耳边听着他的威胁,更是怒火中烧,可她心里明白,他已经在这场对决中,做出了让步,便将痛骂他的话咽了下去。
出了船舱,岸边河柳下站着一青衫儒生,清新俊逸,流云如水般,枣棕色骏马用头拱着他的脊背,越发将他的身子提高了些,男人伸着脑袋焦急寻找,霎时间,瞧见苦等几个时辰的人,脸上绽放出笑容。
“月儿。”
三月初的天,东郯已经渐渐回温,年关已过,码头上的商贩并不多,甄月听到呼唤声,面色喜悦,轻轻唤了声哥哥。
扶子然奔跑过来,站定,有礼的说道:“有劳凌王一路护送,在下先谢过了。”
直奔主体,没有丝毫寒暄的意思,更何况半年前的恩怨一直积在扶子然心中,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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