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仇,王平一事事有蹊跷,莫要妄下断定。”
仇晟深深看着她,眉色微微皱起,低声道:“你怎么来正阳关了?来前也不传信于我,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木康,带她下去休息。”
一身戎装的木康连忙上前,做出请的动作,见甄月依旧怒着眼,一时为难。
“阿仇!”甄月怒道:“王平是谁!他怎么可能出卖东郯,他在淮南王麾下十年之久,盛京宫大乱,东郯分列之时,他带兵镇守姑篾,仅仅三万大军死守城门,才止住了东郯的铁骑,才保住了东郯的半壁江山,西御敌军,北挡蜀军,这些年跟着你南征北战,哪次不是誓死相随,阵前冲锋,这样的忠心烈士你会相信他叛国?他如今位居统领,得功赫赫,难道会稀罕西郯的权侯之诱!”
“没错,将军是冤枉的,冤枉的!”大大的呼声在人群中响起。
仇晟从见到甄月的那一刻起,就清楚她必定会阻拦,他的目光一寸寸冷下来,凑在甄月耳边,声音低沉,轻的只能二人听见:“小月,你看看,正因为他位居统领,得功赫赫,七万云川军哪一个是我的人?你瞧瞧他们恨不得吃了我,他一手掌握云川军,背有淮南王之力,前有范相护航,你说他与吴荀是不是很像?”
男人的声音低缓深冷,像细碎的冰渣灌入耳中,流入心中,甄月猛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心痛道:“阿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难道你忘记是谁将你从四面楚歌的玉龙山救出来的!是谁为你一路开道,从四面受敌的蜀国到一路伏击的雁明山!是谁一路拥护,一路为你披荆斩棘!你怎可如此忘恩!”
“混账!”陈横啪的爬出长剑,对着甄月怒道:“你一介女流,插手军事,扰乱刑场,竟然对太子出言不逊!”
嘭的一声,剑锋相撞,甄月闪电拔出腰间短剑,震开陈横,怒道:“我与太子说话,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对我出手!”
“退后!”
吵闹声顿起,季简玄带着义勇军冲上来,哗哗的到处是拔剑的声音,季简玄拔剑护在甄月身侧。
“连你们军器所的人也要造反吗!”赫连怒吼一声,霎时间第七师团拔剑围了上来,场面一片混乱。
“退下!”甄月对着季简玄怒吼一声,大声道:“还不快把剑收起来!平时我是这么教你们的吗!以下犯上,季简玄!”
季简玄面露痛色,收刀后单膝跪地,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太子,铿锵道:“太子,我愿意以性命做担保,王将军绝不会投敌叛国,太子当年身陷麒麟坊,王将军誓死守护,在南阳,太子身受重伤,更是一路背着太子赶往雁明山,还望太子顾念旧情,给王将军洗脱冤屈的机会。”
“冤屈,他哪里冤屈了?我东郯二十万大军亲眼看着他安然无事的从西郯城内走出,数万将士,看着他手握血刀,残杀友军,冤屈?那死去的亡魂不冤屈?”仇晟轻抬眉眼,语气温和,却杀气腾腾。
“若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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