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但不代表接受,这些东西我会记在心里,每一笔都记着!”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好似刀刻一般,每一字都是用尽全力,北墨凌半转过身子,看着她锐利如霜的侧脸,沉声道:“过去的事情我无法改变,只能改变未来,你要报仇,我不拦着,想要杀我,我也不拦着,只要你有这个能力。”
“好,只要我有能力必定手刃你!”
只听男子轻叹一声,一丝疲惫跟无奈,声音低沉道:“我总是纵容着你的性子,面对你一次次的示弱,总是草木皆兵,你要让我纵容你到何时?”
甄月缓缓睁开眼睛,晶亮的眼睛布满震惊跟疑惑,她似乎不愿听这些,转过身子背对他,再次将他推的远远的,声音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的纵容,只要你放了我哥哥。”
他冷冷一笑,雕刻的五官一丝疲惫,沉声说道:“解决了东郯在北瀛的人,我自会放了他,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红烛渐渐燃尽,满身烛泪,室内寂静一片,只有轻唤的呼吸声,他们虽躺在一张锦绣床榻上,却隔的很远,好似天涯海角,谁也过不去。
他从未说过爱她,从未温柔的待她,只是一旦付出,他深知必定是惨痛的结局,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怎能轻易的说爱,只能步步为营,一步步将她引入,他出手就必定要大获全胜,他有足够的耐心,有足够的毅力,他从来就不服输,他也坚信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挥军而上,让她彻底诚服。
而甄月又是死心眼的人。活了两世,看透的太多,内心早已沧桑,总是将一颗心紧紧包裹着,穿上厚厚的盔甲。她可以承受身体的伤害。却承受不住心灵的创伤,只能如履薄冰,守住心中的一方净土。
他们一进一退,像是两方战营,谁都想守住阵营,一步步前进,稍有不慎。便会退回原点。
均匀的呼吸声渐渐飘荡在耳边。甄月全身一直处于紧绷状态,青玉软枕上全是男子冷香的气息,她皱着眉头,一直睁着眼睛,蜡烛燃尽,火焰飘忽,在深沉的夜色中渐渐熄灭,直到后半夜。脑袋沉重,不知不觉在警惕中睡了过去。她一直缩着身子,睡得极其不安分,都快挪到沉香木阔床的最角落。
这一夜二人都睡得不踏实,保持着中间泾渭分明的空间,各自心事重重,揣摩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他们就像一盘棋局,步步谨慎。
燕语莺啼,万物初醒。
甄月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她懊恼的咒骂一声,怎么就睡着了,似乎这半年来,渐渐在他身边能浑然不知的睡着,这一点她是尤为担忧的。
她穿戴好,刚刚打开房门,就见外面跪了一地的侍女,人人毕恭毕敬,将梳洗用具以及早膳端了进来。
“姑娘,殿下交代了,姑娘醒来后用完膳再回去。”
她正欲拒绝,可一想到为今的处境,便将出口的话吞了回去,面色清冷的梳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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