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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岚深浓的山顶上,气魄恢宏的寺院庄严肃穆,古木参天,松柏森森,清凉的风卷起潭水的清冽,幽幽入鼻,悠扬钟声陆续传来,百阶之上,全是前来参拜的百姓,人人一心礼佛,也就忽略了不远处凉亭中凝神相坐的两名男子,只当是礼佛之后借亭休息的百姓。
凉亭四周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处处蛰伏着高手,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便会倾巢而出。
石桌上的竹叶青茶香四溢,卷着清新的潭水让人心旷神怡,男子一身洗的发白的宝蓝色衣袍,如同雨后湛蓝的天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眼角的细纹若隐若现,眼梢一抹沧桑之感,但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嘴角总是带着浅笑,如同悬浮在空中的白云,举手投足谦谦雅士。
“不是约在月末见吗?怎么这么着急?”说话间,男子给对面清俊不凡的男子续了茶水。
仇晟一袭湛青长袍,面如冠玉,玉树临风,有刚硬之气又有儒雅之风,他眯起精锐的眼睛,凛然道:“范先生,计划有变,三日后是观元节,我要在这一天动手。”
“难道被人摸到影子了?”范谷波澜不惊的放下茶杯,眼角的细纹更加深刻,像一道道睿智之光。
“恩。”仇晟继续道:“麒麟坊坊主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现在必须将东西偷盗出来,麒麟坊一乱也能让我们有时间喘一口气,否则我们熬不到月底,更别说全身而退。”
范谷站起身来,遥望远方,凝眉道:“此举凶险异常,为今之计也只能比快,麒麟坊坊主心思深沉,我们要在他毫无防备时给他重重一击。”
“没错。”仇晟也起身走来,负手而立:“跟他比谋略,我们暂且没有足够的资本,就先在他虎须上拔几根毛,我们也好喘一口气,三日后按照原计划执行,另外玉龙山下派一对人马拦截,九幽主道的长平巷也要分一批人马做不备之需,必须要降低风险。”
范谷一笑,望向身形挺拔的男子,男子早已褪去年少的稚嫩,已慢慢呈现出类拔萃的王者之风,浅笑道:“小主子,你长大了,仙逝的郯帝必定心中宽慰。”
仇晟身形一顿,坚韧的双眼有隐藏的伤痛,更有彻骨的恨意,冷笑一声:“等我的铁骑横扫中南地区,一统郯国,将我父皇、母后、皇姐的灵位重新安置在盛京宫,那时他们才会安息,不仅为了苏氏皇族,更为了天下黎民,我一定会手刃乱臣贼子,让他们为疮痍的国土付出代价!”
范谷看到他眼中散发的盛气之光,心中一凛,平静道:“小主子,仇恨固然不共戴天,但你非普通老百姓,你身兼郯国的万众百姓,莫让仇恨变成了枷锁,与百姓治天下,这是郯帝终身的理念。”
“范先生,我父皇的贤德心慈最终却落了惨败的下场,父皇从小就教授我有民才有国,与百姓治天下,可我终究是跟我父皇不一样,我也不希望成为父皇那样的人,这个时代注定了武力平天下,其后才能治天下。”仇晟知道范谷又要教授他,笑道:“范先生,来邺安也有数月,可有回去看看?”
范谷摇头浅笑,知道他转移话题,心道来日方长,宝蓝色的衣袖被风吹的鼓动起来,神情变得有些遥望,淡淡道:“我十五岁离开扶家,没想到已经二十年了,扶家早就迁走了,罢了,当日我踏出蜀国,改姓氏,就没想过再回去。”声音透着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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