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烈准确地估算着她的腰围,沙哑低沉的男声,分明透着撩拨。
慕颜羞涩地红了脸,身子不听使唤地在高峰的余波下微微颤抖。
迎接着那壮硕的闯入。
夜幕降临,霜露浓重地打湿透顶层病房的双层玻璃窗。慕颜疲乏地睁开眼睛,凌乱的被单一半拖到地面上。幸而地板是每天用消毒水擦过的,她懒懒地拽拽那被单,把自己卷成蚕茧。
苏烈在浴室里沐浴。
她这时才看清楚,战场有多惨烈。
枕头摔到床边,点滴架子倒了,衣物凌乱地东一件西一件……旁边供休息的真皮沙发,遗留着一大滩可疑的痕迹,不知是谁的汗水浸湿……
……
事后。
“天啊……”
慕颜哀叫。
“天啊!”
她重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明明说好要把持住的,现在这算什么事?
苏烈从浴室里走出来,只围了一条浴巾的他,单手把某鸵鸟从被子里挖起来。
“什么天啊地啊,和我做(爱),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慕颜苦瓜干一样的脸盯着他,苏烈光凭一张脸已经够帅的了,何况还露出那肌肉紧致的上半身。任何女人都要喷鼻血。
不过,慕颜不是一般的女人,所以她转过脸,默默地骂了一句:“妈的!”
她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做,可不能被一时的男色迷惑了!
“看样子,你没什么不满意的。”
苏烈说:“睡吧。”
狭窄的病床,苏烈坚持要抱着慕颜睡。结果下半夜慕颜醒来,啼笑皆非地发现,苏烈的半边身子竟然是悬空的。
“喂,苏烈,醒醒。”
慕颜只是轻轻推了推苏烈,冷不防苏烈突然惊乍而起,一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
原本墨黑的眼瞳,变成血一样殷红!
“苏烈,是我!”
苏烈胸膛急促起伏,凶恶狠戾的嗜血眼眸不带一丝感彩!
慕颜鼓足勇气,抬眼直视那双红眸。
深红琉璃般的眼珠,竟然跟母亲留给自己的那串项链一模一样。
“是我……我是慕颜。”
苏烈的手松开一丢丢,慕颜赶紧扳开他的手指头,轻轻挪开苏烈的手。柔嫩的小手还是握住那粗粝的手指头,慕颜平心静气,一字一句地说:“苏烈,这里是和平世界。不是阿富汗,不是坎大哈。你是苏烈,环球集团的总裁。”
红色,一点一点地淡下去。在红色最中央不断扩大点点黑色。
最终,黑色越来越多,把所有的红色都驱赶殆尽。
慕颜看着那棋子黑的墨眸内出现自己的倒影,这才松了口气。
苏烈把手抽回,长长舒了口气:“我睡着的时候,不要胡乱动我。”
慕颜默然。
一夜无话。
第二天,经过检查之后,林汝宣布慕颜可以出院。
黑色的劳斯莱斯静静地停在医院门口等她。
慕颜提着简单的行李包,视而不见地绕过劳斯莱斯,来到的士站招手。
劳斯莱斯慢吞吞地挪到她招手的位置,把一辆正准备靠边停车的出租车挤跑。
苏烈露脸:“这一带的出租车都被我赶跑了,你要走就上我的车。”
慕颜:“……”
劳斯莱斯没有把她带回陈芷茵那里,而是去了市中心一处广场。
这个广场有一个很著名的喷泉,相传在这里许愿的情侣,可以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今天不是节假日,游人不多。只有三三两两几个闲人,苏烈先下了车,对慕颜说:“借一步说话。”
他指着不远处一个露天星巴克。
叫了两杯咖啡,女侍应生一直忍不住偷眼打量苏烈。
慕颜说:“有什么事吗?”
“和我结婚。”
慕颜头都要大了,她说:“苏烈,我回来不是为了和你结婚的。”
“你和我结婚,你的仇我帮你报。”
不能不说,这是一个很令人心动的条件。
苏烈见慕颜沉默,又抛出一个更有吸引力的条件:“而且,我可以很好地保护小童。”
小孩永远都是母亲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哪怕是手中染过血的慕颜也不例外。
“夏芳现在,是铁了心杀我。”慕颜慢悠悠地说,“已经不是为了争财产那么简单。她要我死,只有死人,才能隐藏慕颖做的那些坏事,继续当慕颖的替罪羊。”
苏烈揣测着慕颜话语里的意思,丝毫不把慕颜那表面平静实际提醒的话放在心上,他薄唇微勾:“有意思。这样有挑战的事,我最喜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