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也没有教授签字允许,没法上手术台。”
苏烈单刀直入:“没有担任过主刀医生,还是没有担任过这里的主刀医生?教授签字,又是什么鬼?”
他有些不耐烦。
医院繁文缛节,规矩众多,让他很不愉快。
所谓教授签字,就是当还没有正式资格的医生担任主刀的时候,由医院教授签字。相当于用教授的名义提供一个保证。如今何教授人在国外,没法为这医生签字。
苏烈听清楚缘由后,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教授签字没关系,让这位医生上。所有后果,由我苏烈承担。”
在旁边的罗老三这时候也说:“罗老四是俺弟,俺愿意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陈芷茵皱眉看着罗老三,断了腿的工人腼腆地露出一口黄牙:“苏总都愿意承担责任了,俺这当哥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弟死去!”
有了病人直系家属同意,苏烈又动用了一些关系,很快,医院那边就允许那位没有资质的医生上岗。
奄奄一息的罗老四从急诊室转移到心脏外科手术室,苏烈坚持要等到手术完成。
陈芷茵眼见今晚要加班,就说:“苏总,我要打电话回家里跟室友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陈芷茵的哥哥就是陈智睿,五年前苏烈受伤,陈智睿临危受命管理公司,千头万绪丝毫不乱。苏烈醒来后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屈才了,于是建立了环球集团海外分公司,把陈智睿升了一升,放他出去海阔天高的拼搏了。
临行前,陈智睿把自己研究生毕业的妹妹陈芷茵推荐接替,成为苏烈新的秘书。
时光荏苒,一晃眼,陈芷茵也跟了他四年了。
因为这层关系,苏烈对陈芷茵就没有对别人那样冷,多少有些哥哥式的关怀。听陈芷茵对着手机说:“好,好,我今晚不回来了。”
又“叭”“叭”亲了好几口之后才挂手机,苏烈忍不住说:“你和你合租的室友,可以亲嘴?”
陈芷茵脸蛋顿时红了,她赶紧澄清:“不,她今晚也要加班。刚才接电话的是她的儿子。”
原来是小孩儿,那就难怪了。
苏烈哦了一声,不再多话。
陈芷茵倒怪不好意思的,没话找话说:“她是单亲妈妈,挺不容易的。我就把房租减了一些,算是能帮补他们。那小孩儿很可爱,虽然才四岁,很鬼灵精。”
苏烈:“嗯。”
他恢复了生人勿近的冷漠脸,十指交扣默坐在手术室外冰冷的座椅上。陈芷茵再想要继续找话题,却也不能。
终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陈芷茵第一个站起来,罗老三也颤巍巍拄着拐杖站起。
一个身材颀长曼妙身影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绿色的手术服被汗水浸透,乌黑的发丝一缕一缕贴在她细瓷一样的白腻肌肤上。医生还戴着口罩,只露出两只又大又圆的眼睛,波光粼粼,彷如海水。
一开口,那声音却很沙哑难听:“谁是罗老四的家属?”
罗老三说:“是我。”
“手术成功了。要留院观察6——9天。你去办理一下手续。”
陈芷茵说:“刚才秦晞护士长已经带我们办理好手续了。医生,谢谢你。”
女医生微一颔首,说:“那就好。相关医嘱我会转给管床医生。”
她话语出奇的简单,几句之后,就回转了手术室。陈芷茵又安慰了又哭又笑的罗老三几句,眼睛一滑,却见苏烈盯着手术室的方向出神。
这样失态的苏烈,是很不寻常的。陈芷茵来到他身边,轻声说:“没想到主刀医生竟然这么年轻。”
苏烈:“……”
空旷的清洁间,其他人都走光了,剩下女医独自耐心地用刷子刷着自己的指甲缝。
白皙修长的纤纤食指,上面覆盖着十片红润的小小指甲。
忽然之间,有危险的气息在后面逼近。女医生敏锐地一转身,她的动作算灵敏,可也已经迟了。男人轻轻松松地捉住她反击的拳头,深沉黑眸牢牢盯着她:“慕颜,果然是你。”
这个身份神秘医术高明的女医生,就是失踪了五年的慕颜。
苏烈盯着慕颜那精致的面孔,唇角上扬,邪魅低笑:“好久不见。”
慕颜冷着脸说:“先生,你恐怕认错人了。”
该死,她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怎么会被他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