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义云是被铁链固定了的。
义云就暗笑:果然是打铁的,白天打,晚上打,看样子在梦里都还在打铁吧?这样一来,自己的命一时半会倒是不致葬送掉;但是伤势可就够呛的。
义云只得运转内劲默默地承受着,任他打。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个拼命地击打、一个咬牙承受,赌赛似地较劲不作声。
嘭!嘭!嘭!嘭!嘭!
然后是铁链晃动,哗啦哗啦。
突然喀嚓一声,木棍断了。
是义云用了点巧劲,将腕上的铁链迎着木棍的来势格了一下。
谢打铁大怒!于是马上换了一根来打。
义云又挨了好几下,但是随后又给他找到机会,让木棍别在铁链和肢体接触的地方,用力一撅,木棍又断了!
“他妈的!”
谢打铁暴跳如雷,于是终于抽出备好的铁棍。
先前他还是怕把义云三下两下打坏了的,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得先让他没有反抗之力才行!
早知道这样,就不给他灌解药了!
之所以让他清醒过来,是打算把他打到服输告饶的。好吧,看谁抗得过谁!
黑暗中,谢打铁改变的打法,不再一味的打,而是不时夹杂些阴毒的招式,比如照着前腿处猛地横扫,行动不便避无可避之下,义云每给敲中一下都痛得直咧嘴。
然后谢打铁还在黑暗中时不时地照着义云痛感比较强烈的部分捅一棍、咬着牙连笃数下!
义云坚持着一直没叫出声来。只是在心里暗叫糟糕,这样一来,伤得太重的话,最后太吃亏了!
“老子是不能叫出声来,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只得再用最没出息的一招了:龟息。
谢打铁打得正兴起,忽然感觉义云不再挣扎了,任由他连续猛击数下都没有反应。
他心想应该不会这么不耐打吧?这小子鬼精鬼精的,虽说现在的形势完全由自己说了算,但说不好他也有些后招。
不能上当。
于是再换个花枪式连戳数下,可是义云都没反应。
他再将铁棒一顺,沿着义云的身体一一细查,凭着触感觉得义云的四肢都是僵直的。这才放心地上前伸一探,没有气息了!
不会吧?这几下就把他打死了的话,亏大了!有些要通过刑讯逼供才能掏出来的话,可不能就这样烂在小子的肚子里。
他又掐了掐人中,结果证明不是昏迷。
好吧,偏不上当!今天也打得够了,由他。索性明天再来、明天不行后天,看谁能抗得过谁!
谢打铁摸黑走了,他在这地道中真是来去自如。
谢打铁走了一段,等了好一会,又悄悄地返回,又猝不及防地在义云的脚腕了狠狠地敲了一记,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谢打铁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这回是真走了。
次日谢打铁一早就来查看义云的情况;虽然义云还和昨晚一样四肢僵直,起初一度也曾让谢打铁以为他真的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