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蛋不可思议地望着义云,因为他刚才差点累趴下、而经过义云的一番动作,现在好象浑身的劲力又恢复了,不对,是成数倍地增加了。
他拼命点头说:“很有劲!”
义云笑着说:“那好,去,把这条赖皮狗的腰给打折了,往腰上使劲!”
“我,行么?”
“一定行。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狗蛋于是抄起义云扔来的那根木棍,朝独狼逼近!
天哪!这还有天理吗?独狼心想。一开始,他觉得义云把它看成是赖皮狗、还要让这小孩来打折它的腰,真是莫大的侮辱,是可忍而孰不可忍!
但现在,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看精神重新焕发的狗蛋、再看看那条木棍,他真的是完全绝望了,这是真的,人家要下死手了。
不行,它绝不接受这个悲惨的结果;它要拼死再搏一次!
狗蛋笑了。他对独狼说:“你体力足的时候都奈何不了我,更何况是现在?乖乖让我打一棍,我会让你少点痛苦尽快结束。”
独狼一听真的怕了。它要活下去。
所以它马上变换了策略,真的完全趴倒在地上,发出狗一样的哀声呜咽,流泪乞命。
狗蛋不由得有些可怜它。
义云冷冷地说:“一定不要相信狼。”
狗蛋听了,就举起木棍,奋力砸下:“我打死你这狗东西!”
“呜啊——!”
独狼的哀声戛然而止。
我打死了一匹狼!
我竟然能够打死一匹狼!
狗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但眼前的一切告诉他这是真的。他既想哭又想笑,忽然扔掉手中的木棍,扑通一声跪在义云的面前:
“师父,谢谢你!”
义云微笑着,十分开心地打量着这个稚气还未完全脱尽的清瘦少年,还是那张脏兮兮的面孔,但此时的精神状态完全象变了一个人,显得英气逼气,细看之下好象挺帅气的样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原来象是乌云密布一样,堆积在他脸上的哀愁、孤寂、胆怯、惶恐和对人的敏感、不信任,种种情绪全都消失不见。特别是当他望向义云的时候,迎接他的目光里事实一种特别的鼓励味道,并且义云还用衣袖给他抹了抹脸上的污泥,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笑之后,云开雾散,晴空万里。
义云伸手拉他起来,打趣他说:“怎么就连师父都叫上了,你怎么知道我会收你?”
狗蛋说:“师父不是让天生叫我去练功么?”
义云乐了:“哈哈,臭小子,原来你听进去了啊?我以为你不想学点本事的。”
“我做梦都想学,可是我想知道师父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真心想教我。”
心眼还挺多!义云反问道:“那现在呢?你考察得怎么样?”
“师父是个好人,师父是真的愿意帮助我。”
“要做我的徒弟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我有几个条件,你看看能不能做到、要是作不到趁早作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