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狰狞不堪的面貌由于它此时的动作让人不禁笑出了声,那粗粗的小短腿正在空中一蹬一蹬。看着面前的泥土堆飞快的变多,义云掏出宝袋里的定身符,双手祭出符咒,口中念念有词,看着那正在蹬腿的巨大“地鼠”停止了晃动,义云才收回双手。又掏出一张符咒将被定住的“地鼠”移到了空旷的地方,义云们总算看清了那“地鼠”的样子,这家伙其实更应该被称为刺猬吧,那满身的尖刺在亮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幽幽寒光。可能因为长期呆在地下活动,这家伙的眼睛和那黑鱼的眼睛一样都很小,义云慢慢靠近那巨大的刺猬。
“别去。”阿云拉着义云的衣袖不想让他靠近,这个东西给自己的感觉太过怪异,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可是直觉里告诉自己不要太过靠近。义云看着阿云眼里的警惕,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只是过去看看。”挣脱开阿云的手,义云慢慢靠近这只巨大的刺猬,眼前的东西说他是刺猬也不贴切,因为他有一对又长又薄的耳朵就像兔子的耳朵一般,嘴唇也不想兔子的三瓣嘴,身上的钢刺向刺猬身上的一般,只是不知道它是不是也像刺猬一样,最柔软的地方是肚子,义云心里不断在思考着要不要将它翻转过来看一看,验证一下,丝毫没有注意到那背脊上微微颤抖着的钢刺,阿云的眼睛紧紧追随着义云的一举一动。
嗖嗖,两枚钢刺飞快的向义云射了过来,阿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家伙突然发难,也不知道自己们能不能应付,刚刚还可以用定身符来制住他,可是现在看来那定身符的效果也是不大,再这样下去可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义云还在研究要不要将它翻个底朝天,没料到它突然发难,眼看着那指头粗的钢刺就要射穿自己,疑云闭上眼哀叹,尼玛,小爷儿这可以算是阴沟里翻船了,就算不死等回去了还不被那两丫头片子笑话。
义云等待着钢刺射穿自己的肩胛骨,迟迟没来的疼痛感让义云睁开了眼睛,自己面前是阿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两根钢刺,看着那深深扎在阿云身上的钢刺,义云心里说不出的疼,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自己的心。紧紧抱着阿云摇摇欲坠的身体,义云心里不禁感动和愧疚,如果不是自己不听劝告非要上前,哪里会有现在的事情。自己如果当时听从阿云的话,他就不会受伤。
看着怀里的佳人正紧蹙着眉头,义云颤抖着握住钢刺“阿云,你忍耐下,很快就好。”阿云惨白着脸点了点头,噗的一声随着钢刺被抽离义云从怀里掏出伤药飞快的洒在伤口上。安顿好阿云,义云回身面对着那巨大刺猬。
看着眼前那巨大的刺猬,义云感觉这家伙好像知道自己已经快要火爆了,居然在那双小的看不见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儿兴奋,难道这家伙是个好战份子,看到自己一身的怒气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出手。
想到这里义云心里也豪气干云,既然这家伙敢伤了自己在乎的人,那就绝对不能原谅,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人是它不能碰的,义云气沉丹田,双手一划,已经率先摆出一副我来好好教训你一顿的架子。那巨大的刺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懂了,竟然张嘴嘎嘎的叫了起来,粗噶的声音在土坑里久久不散,豌豆大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一片,粗粗的后腿正在挠着地面,泥土的莎莎声让那刺猬更加兴奋。
义云赤手空拳地等待着这家伙发起进攻,嘎嘎一声那巨大的刺猬以惊人的速度略了过来,用那满是利齿地尖嘴撕咬过来,义云忍住胃里的不适侧身躲过了那一张带着腥臭味的利嘴,心里不禁腹诽,这家伙到底是靠什么活下来的,居然满嘴的腥臭味,那味道可真够比得上农村里的茅坑了,这味道,这酸爽可真是闻之终身难忘。
巨大刺猬看着义云轻轻松松地就躲过了,更加狂躁了起来,仿佛对于义云能多过自己的这一击有更多的不满,全身的钢刺慢慢竖了起来,一圈流光在钢刺上闪耀着,义云看着那黑亮的钢刺,不禁怀疑这家伙到底活了多久那钢刺都已经黑亮到这般样子。一般的刺猬可是没有它这样的亮光,俗话说日久成精,这家伙莫不是和那条黑鱼一样成精了,已经有了灵智?
义云越想越觉得这是很可能的一件事,毕竟这里的家伙不论个体上还是其他方面都和自己平日里见到的有很大差别。若是这家伙已经有了灵智那自己就必须小心起来,毕竟在体型上自己比不过,在地形上的熟悉上也比不过,自己只能找到他的弱点,然后再来攻破。义云趁着那家伙摩拳擦掌地时刻,细细观察起这土坑来,刚才不曾注意,现在细细看来,义云忍不住咂舌,这家伙也太牛了吧,这里沟壑纵横,就如同棋盘一样,而自己现在所占的地方仿若棋盘里天元,得之则无形中形成了一重天然屏障,保护自己不轻易被打败,看到这里疑云不禁感慨,还好自己曾经无聊跑去棋社里混过日子,虽然不是特别厉害,但起码这些基础的走法自己还是知道一些儿。
不知道这里的格局是不是和围棋一样,要是这纵横着的土坑也像那棋盘一般纵横各十九条平行线,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而走出去的方法就是打败这只巨大的刺猬,自己的把握就会占到六成,如果事出反常那就只能靠运气了。
义云整理好思绪摆出手势,那边的巨大刺猬也是钢刺直立,一身的狂躁之气,义云看到这里也释放出自己体内被稀释了的一些元力,唰唰唰,一道道劲风飞快的射向义云,一根根钢刺就像离弦的箭矢一般准确的飞向义云各大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