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他还真是没有选择呢。
虽然这老头的态度让叶文很不舒服,但叶文还是从善如流地颔首:“事先声明,我可不会干农活。”
阿方父亲大手一挥:“这你用不着担心,税负让阿虎她老婆去承担,不够的我们想办法找补。你就不用担心了。”
叶文不禁失笑:“所以我只要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行了?”
“没错。”阿方父亲斩钉截铁,“赶紧把阿虎的衣服扒下来给他套上,再去找点儿泥巴遮住他那张小白脸儿。”
后面那句是对阿方说的。于是阿方终于有机会反驳了:“这样不行阿爸,上头来检查会看出来的。一次两次,咱们还能用阿虎病了蒙混过去,可不能总这样吧?阿虎的大儿子才六岁,离成年还早着呢!”
“到时候再说。”阿方父亲说道,转身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走去,“快点儿。拖久了小心别人看见他。”
“我也觉得这样不行。”叶文说道,“阿虎平时做什么的?只种地?你们村里有没有点什么副业之类的,能让我干一干?”
他可不想真在床上躺着混吃等死,且不论这里的食物质量实在让他没有什么混吃混喝的欲望,这样至少不方便他恢复自身的能力。生命在于运动,这话可是真理。
别哪天真成了畜生,别人提着菜刀来抓的时候,他连跑都跑不动。
阿方父亲冷笑一声:“挑水劈柴,哪样你能干?”
啧,被看轻了呀。
叶文笑笑,也不反驳,岔开了话题:“不知道您这儿有没有火把木炭?”
“你要做什么?”
“为了装得像一点,有点东西要处理。”叶文淡淡地说,“没有的话您刮胡子用的刀也行,不过那样容易感染,还得跟您讨一点可以消炎的东西。”
阿方父亲眼神一闪,吩咐身旁的阿方:“去找点儿木炭来,点着了给他。”
“要木炭做什么呀,家里一共就只有那么点儿,还得留着过冬呢。”阿方说。
阿方父亲瞪眼:“让你去你就去。”
阿方只得去了,很快回来,端着一只小炭盆,里头特别寒酸地摆了两块木炭,加起来都没手指头长,已经点燃了。
阿方父亲不走了,搬了个凳子远远地坐着,拐杖横刀立马地竖在身前,瞪着叶文。
叶文忍俊不禁:“您这是什么意思?怕我偷了这两块炭不成?”
“炭贵。”阿方父亲言简意赅,然后扬起下巴点了点阿方:“你,走。”
“阿爸!”
“走!”
“您不用这样,我又不是要吞炭,不会刺激到阿方的。”叶文说完,又对阿方说,“方便的话能再帮我找面镜子么?或者别的可以映出影儿的东西也成。”
阿方看看叶文,再看看自己的父亲,跺了跺脚,只能去翻出了不到巴掌大小的一只圆形铁片,交给叶文后离开了泥坯房。
叶文举起这只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
果然,跟自己真实的长相至少有三分相似。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否也和“叶文”有什么关系?
再联系到阿方他们对“叶文”那反常的态度,叶文心中不详的预感更甚,意志更坚定了几分。
他从身旁的小桌上拿起一双筷子,伸进炭盆,夹起一块燃烧的木炭。另一只手始终举着镜子,保证他能看到自己的脸。
然后,他将木炭按到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