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过去,便见到成曲已经站在那边,此时已经有人牵着三匹马儿停在那里,几人走上前去,便听到成曲笑道:“你们三人随便挑选一匹马儿吧,这三匹马儿都是从马房里借来的,很不错的马儿。”
陆平见到这三匹马儿肥瘦相当,亦是一样的品种,只是颜色不太一样,他心中不由想起在草原上的那匹马儿,当时还以为是汗血宝马,谁知道只是一匹纯正的蒙古马,想着想着不由笑了起来,对着齐偍道:“山论要选上哪一匹?依我看来这白色之马很是不错。”
齐偍闻言一愣,随即笑道:“那好,便就以臣贝之言,我便选那白马了。”
秦言海一笑道:“我是随意了,刘兄准备挑什么颜色的?”
刘承柱仔细地看了一下那三匹马儿,随即便道:“我就是选这黑马了,看起来骨架大。”
成曲点了点头道:“那秦兄的便是这匹棕色马了,诸位先上马跑动一下,等过一会就要在校场上跑一圈了,谁先回来便是谁赢了。”
秦言海三人也很明白,此时便已经骑上马儿,在附近小活动一下,陆平含笑地看着这些人,却不发一言。
随后成曲就招呼诸人过来,然后说道:“我等会喊一声,你们便出发吧,记住了,先到者为胜,但是要有信有礼,且勿绕道而行!”
他见到马上面的三人都是没有说话,便轻点头道:“开始吧!”
秦言海立刻驱马前行,随后齐偍也是策起了马,而刘承柱过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拍马而行,急急地向前方追过去。
几匹马儿你追我赶,很快便消失在诸人的视野里,随即大家便开始互相说话,像是在说何人可能会赢这场马赛,陆平见到成曲正抱着手笑着,不由问道:“成兄估计何人能赢?”
成曲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并不认识陆平,然而也知晓他是太学生,此时便笑道:“谁人都有可能会赢,这个不等到他们回来是不可能知晓的。”
陆平亦是笑了笑,其实马术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像当年云燕就是马术极为精湛,不仅控马很强,还可以在马上有所动作,这样若是在骑射之中占很大的便宜。
可事实上只有草原上那些与马为伴的人才能够如此身手,而所谓的比拼马术,最重要的是运气。
陆平便蹲在这里,遥望整个校场,已经是青草正生、荒草未死的时候了,校场之中还有一些残痕留在这里,看起来像是纪念一般,它们都是见证了昔日那些兵士们的训练,然而兵士们早已经化成了灰尘,独独剩下这些残墙和杂草,像是看着这个世界。
这地上有一些枯黄掉的老草,早已经坏死了,然而它旁边却出现了一抹绿色,小草虽然很脆,被风吹一下就会弯起腰,但是没过多久又会站起来,它们永远不停地生长,用自己虽然弱小但是顽强的承受力,来谱写成长,见证年复一年的轮回。
陆平手里拿着一根草,还带着泥土的味道,白居易的那首“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或许是对的,然而一旦草离开了土壤,就算有春风也生不起来了。
他脑子想着这些事情,却不禁又笑了起来,此时已经听到士子们一声喧哗的声音,连忙站起来向左边看去,只见到一匹黑色马儿飞快地跑过来,随即便能看见刘承柱正急急地催着马。
成曲这时赶了过去,帮忙稳定了一下马儿,然后笑道:“刘兄好本事,夺了头彩!”
刘承柱这时还没顾的下马,就连声喊道:“齐兄的马突然惊了,然后跌下来了,秦兄赶过去帮忙,谁知道跌的更狠,现在都在那里停着,还好那边有几个士子们照看着,成兄快点找大夫,把秦兄和齐兄都接过来啊!”
成曲脸上笑容顿时褪下,吃惊地道:“是在哪里跌倒的?伤的重不重?”
刘承柱一指前面,然后大声道:“就是在那个乱石堆不远处,齐兄只是摔了下来,但是秦兄却摔到乱石堆哪里,好像伤的很重,成兄快点通知人去救他们啊。”
成曲这时忙道:“好好,你先歇息,我就去叫人。”
他这时急急忙忙地喊人,随即又着人请大夫过来,然后便带人赶了过去。
众人都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变故,此时也都有些慌张起来,但因为那边还是有些远,诸人也没法过去,现在比试也不能继续了,所以大家只能各自回去了。
陆平这时便要跟着成曲他们,突然看到刘承柱骑着的马,便忙向刘承柱说道:“我先借用你的马儿,赶过去看一看,你就坐在这里歇一下吧。”
刘承柱不由怀疑地道:“陆兄骑过马吗?”
陆平也不废话,直接道:“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