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欣答应下来之后,立即就后悔了,她竟然答应母亲要去相亲了!岳海鹏知道会怎么想?
安欣在区法院有一个遗产纠纷案,主办律师是老主任,她是作为主任的助手出庭的。她走到法院门口时,看见一个男人,手拿一束玫瑰花,站在那里。她没有多想,她早就把跟“海归男”见面的事忘到了脑后。
“请问你是安欣律师吗?”那男人操着一口台湾腔问。
“对,我是安欣。请问你是?”
“孙阿姨让我来见你。”那男人拘谨地说。
安欣这才想起跟“海归男”见面的事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海归男,见他穿了一条紫红色的裤子和一件粉色衬衣,戴着一个黑色的、夸张的大口罩,跟安欣说话的时候,他也没把口罩摘下来。
海归男把鲜花递给安欣。
安欣没接,“对不起,我今天出庭,不能拿着玫瑰花进去。”
海归男拿着花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海归男穿得太文青,在安欣一身正装的衬托下,更显得有些异类。
“你是在美国长大的吗?”
“是。在加州长大的。”
“你对中国的国情还不是太了解吧?”
“还好,还好,我生在台湾。”
“跟女生第一次见面,不必送花,实在想送,也不能送玫瑰花。在美国恐怕也是这样的吧?”
海归男神情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不好意思。”
“你怎么还戴着口罩?感冒了?”
“没有感冒,北京的空气不好,我戴习惯了。”
安欣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冲海归男笑了笑。她自见到海归男的那一刻起,就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像海归男这样的人,跟她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你觉得戴着口罩跟女孩子见面,合适吗?”
海归男急忙去摘口罩。
“别摘别摘,你习惯了,就戴着吧。”安欣阻拦海归男,她不想看到这个人的模样,“我马上开庭,再见!不,以后也不必再见了。”
安欣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法院。她在心里暗暗感谢满头白发的主任,他让她克服了对相亲的恐惧。
岳海鹏来到店里以后,乔桥感觉在这里打工舒服多了,也就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可等他干够了一个月,领工资的时候,乔桥一下子被激怒了。
“我的工资不是两千五吗?怎么才发给我一千九?”乔桥把发到他手里的钱连数了两遍后问田老根。
“你以前是工地上搬砖的,那是粗活儿;现在配菜,是细活儿。你业务不熟,只能拿实习工资,一月两千。”田老根说。
“你招我来的时候,说好的是每月两千五。”
“三个月实习期满后,工资就涨到两千五了。”
“就是按两千算,也少一百。”
“你请了一次假,咱有店规,请一次假,扣一百块钱。”
“我请假买了个感冒药,也就十来分钟。回来我还多干了一个小时,补上了。你凭什么还扣一百?”乔桥生气了。
“这,这是规定。”田老根有些心虚地说。
乔桥看着田老根冷笑一声,“什么狗屁规定!我看你就是个奸商!”
田老根把脸沉下来,“你说谁是奸商?”
“说别人对得起你吗?你就是奸商!”乔桥往前凑了两步,指着田老根的鼻子说。
田母见乔桥发火了,怕把事情闹大,急忙把田老根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