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莎莎四女的安慰下,苏泽的内心至少平静了许多。有挚爱之人无怨无悔地陪伴在身边,这种安慰自然比他一个人强迫自己坚强、努力、永不放弃要管用得多。
入夜后,李莎莎带着球球、蛋蛋去了偏卧。楚幽与小萌、韩雪初次见面,即便不碍于弗卷福帝国现任女王的身份,她也不好意思跟两个陌生女子共侍一夫,于是便随李莎莎一起去了,刚好闺蜜之间也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放在以前,哪次苏泽出趟远门回来,不得在当天晚上把娇妻们收拾得服服帖帖?不过这回,面对那片笼罩在头顶之上的名为撒旦的阴影,就连他这样的钢铁直男都硬不起来了——能在世界毁灭前夕为爱鼓掌的男人,不是种马,就是疯子。
在拯救世界的重压之下,苏泽难得失眠。等小萌和韩雪趴在自己怀里熟睡之后,他蹑手蹑脚地起床出门,身披黑袍站在走廊上,一边目光呆滞地看着悬挂在夜空中的明月,一边让清凉的晚风帮自己梳理着思绪。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并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这么晚了,睡不着吗?”
照理说,以苏泽的警觉性,就连黑樱桃的杀手,也休想从背后靠近他。可是刚才他大脑放空,感官也迟钝到了极点,以至于不仅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就连那浑身一震都隐隐慢了半拍。回头看清来人之后,他才轻轻点了点头,一边混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一边轻声说:“你不也没睡么。”
“呵呵,是啊。”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达尔文二十一世。他既姓苏,又是苏泽的亲生父亲,来到泽克斯帝国猛犸城,入住苏府认识认识自己的儿媳妇,倒也顺理成章。“可是我跟你不一样,我没见过什么撒旦,对世界毁灭和罪孽黄昏也没什么真实的感觉。不像你和杏儿,她吓坏了,一直抓着我的手,刚刚才睡着。你也是,连你都睡不着的话,恐怕杏儿亲眼所见也还没能理解撒旦的恐怖之处吧。”
“你这么聪明,凭什么我就这么迟钝?”苏泽轻轻叹了口气,合上眼说:“老实讲,我对撒旦的了解,也仅限于前两天的撒旦。我真正恐惧的,其实是几天之后的撒旦。‘600年重炼神魂,60年重塑金身,6年重见天日’,‘预言’的力量太可怕了,666年期满,他必然会成为举手投足间移山填海的强大角色……”
人前,苏泽竭尽全力保持着那副生人勿进的冷漠面孔。可是到了人后,而且还是在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午夜闲谈时,即便是他,也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了无助、软弱的另一面。
在达尔文二十一世的印象中,苏泽可是一个拳打八大公爵,脚踢龙骑士军团,还能将第二遗迹兽按在地上摩擦的狠人。所以如果连他都在畏惧撒旦的力量,那么世界末日也必然不是一句空话。
在这全人类的生死存亡之际,任何一个对生命犹有眷恋的人,于公于私都该绞尽脑汁地鼓励苏泽准备迎接最后一战才对。然而达尔文二十一世却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一边小心翼翼地摸着苏泽的头,一边面带笑容地说:“既然打不过,那就别打了,还想这么多做什么?罪孽黄昏是全人类的灾难,理应由七大帝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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