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是。”
“你是否碰过郭巷的尸体?”
“是。”
白肖的回答让樊泷非常的满意,“那你还不认罪吗?”
“小的认罪,郭巷是我杀的。”
白肖不敢相信的看着白简,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举动,白肖知道白简这么做,是不想让他受皮肉之苦。
“白简,这个罪不能认。”
樊泷:“是啊!你只是一个仆人,有这个胆子吗?”
“我有,郭巷他不识好歹,他竟然敢对我家少爷不敬,我就杀了他。”
樊泷可不想看到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狡辩,给我拉出去打,直到他说出真相为止。”白简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他都没有说出半句话。
没想到在白简的嬉皮笑脸下,竟然会有如此的忠义。
白肖:“够了。”
“怎么白肖你想认罪?”看着樊泷那张嘴脸,白肖就气不打一处来,左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玉佩上。
白简:“少爷,我求你不要,小的贱命一条,不要不要。”
吕勤在地上也说出了一句话,虽然说的非常小声,但听的非常清楚,“白大人,只有你出去了,才可以救你的仆人。”
白肖松开了手中的玉佩,“大人,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的属下杀了人,是你这个县令管教不严有失察之责。”
吕勤勉强站了起来,“樊泷我以前就教训过你,熟读大齐律,仆人是奴籍,什么时候家奴犯事主人要承担的。”
“吕勤你……”
白肖真的压不住火了,“怎么还想打人吗?樊泷我今天就特么看看,谁还敢打我的人,我就是闹到刺史府也在所不惜。”
樊泷也有忌惮的人,郭巷毕竟是仓曹掾属,如果刺史府的人过问起来也说不定,“你们可以走了,其余人也都当堂释放。”
白肖扶起了吕勤向外走,“樊县令,今日之事铭记于心。”
吕勤身体底子厚,虽然挨了五十大板,但都是外伤无伤大雅养几天就好了,但是白简就没那么好过去了。
杀害朝廷命官死罪,身为奴籍罪上加罪,白简怎么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白肖很想证明他的清白,但是樊泷把人都放了,这就不好办了贼人可不会站在那里让白肖抓。
罗俊:“大人,白简不通武艺,在牢房里会吃亏的。”
白肖连忙带上了一点银子伤药被褥,给白简送了过去,但是被那些狱卒给拦住了,白肖终于明白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竟然堂而皇之的从白肖要钱。
白肖当然可以治他们罪,但是有这些狱卒在,白肖反而能方便一点,有钱能使鬼推磨。
按规矩白肖是不能见白简的,但是有钱这些狱卒就会放行,“进去吧!你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一进入大牢,每个牢房里都关押着七八个人,每个人都喊冤枉的,樊泷真是造孽啊!
白肖看见了白简,他正躲在角落里哭呢?这才是白肖熟悉的白简,一直那么硬气白肖还不敢认呢?
白简:“少爷。”
白肖拿出一点散碎影子把狱卒打发了,“白简,你为什么在大堂之上阻止我。”
“少爷你身份尊贵,可是一旦沾上任何污点,你就回不了帝都洛阳了,小的是为你好。”
“你知不知道,你进来了,我未必可以救得了你。”
“小的这一生最大的荣幸就是能跟着少爷,在帝都的时候吃香喝辣,在地方上少爷判案如神,受百姓爱戴,我也跟着沾光。
白肖不由自主的把拳头握紧了,眼中泛出了些许泪光,“白简,你信我吗?”
“信。”
“我会救你出去的。”
白肖倾尽了身上的所有买通狱卒打点上下,连对跟白简一个牢房的人都施以恩泽,就是为了白简能在大牢里过的好一点。
可是白肖忘了,吕勤的诊金还没付呢?
医馆的人要钱,白肖只能说,“没钱。”
吕勤:“跟你来我都倒了血霉了,你去把我的匕首当了吧!”
“当铺,还收利器呢?”
“我的匕首是银的,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都没舍得,没想到用在这上面了。”
白肖:“那还当它干嘛,直接付诊金不就完了,肯定有剩余。”
“典当之后有当票能赎回,这家能赎吗?”
“行,你的东西听你的。”
付了诊金,白肖就找了一家客栈,把吕勤安置一下,然后就和罗俊赶往那家驿馆,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证明白简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