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知,但是他现在却没有感应到诺曼身上有半点魔法波动。
禁咒怎么会没有魔法波动呢?
正常来说,禁咒的魔法波动是非常强烈的,远比普通法术要强烈得多,夸张一点的,甚至在十几里外都能感应到,而少数独特的如三千世界这种,虽然魔法波动没有这么强烈,甚至要比一般的法术都要轻得多,可也是有魔法波动的啊。
只要是法术的施展,都必然会有魔法波动,这没有魔法波动是什么情况?难道说这个人类圣者并没有施展禁咒?
那也不对啊,如果他没有施展禁咒的话,三千世界怎么会在他面前停滞住了?
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
这个人类圣者正在施展的,是一个没有魔法波动的禁咒。
敖烨的眼神瞬间凝重严肃起来。
禁咒他不怕,普通的禁咒面对三千世界并没有什么卵用,方相如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就算他施展出了禁咒来那又怎样?还不是被三千世界所吞噬了。
但是没有魔法波动的禁咒,这就不一样了。
用屁股都能猜到,这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禁咒。
不能让他施展出来。
敖烨瞬间下了决断。
随着敖烨下了决断,他头顶的那条原本在他上空盘旋穿梭不定的海神兽长啸一声后,径直朝着诺曼这边游来!
围在四面八方的那些海族们把方相如拖入三千世界后,已经都睁开了眼来,此刻他们又一瞬间不约而同地全部闭上了眼睛。而随着他们的闭眼,翡冷翠上方的这片天空愈发汹涌起来——如果说之前这些五颜六色的浪潮还只是正常地拍打的话,现在则是进入了暴风雨模式。
而暴风雨的中心,就是诺曼。
无数浪潮朝着这里扑来,却和诺曼面前的那道腥红色浪潮一样,在将要触及诺曼的身体时定格在了空中。可是这些海族却是不气馁,不断地施法催动,于是五颜六色的浪潮远远不断地向着诺曼扑打而去,却纷纷在诺曼身边定格住。
随着定格在诺曼身边的五彩浪潮不断叠加,诺曼看着就像是一个五彩蛋一样,越来越饱满。
敖烨的那条海神兽也已经来到了诺曼头顶上空。
它的攻击方式和那些海族不同,它在诺曼头顶上方定格住之后,张牙舞爪着,稍一停顿,竟是一张口,喷出了透明的泡泡向着诺曼落去!
这些泡泡差不多有四五个正常人类那么大,一个接一个地朝着诺曼落去。可是就像是那些五颜六色的浪潮一样,这些泡泡在将要触及到诺曼身体时也都定格住了。
第一个泡泡定在了那里,然后第二个泡泡落下来停在了上面,定格在了一起。
这些泡泡并不相融,一个个地叠加起来,很快就叠成了一串,而在叠加了八个泡泡之后,就没有新的泡泡下落了。
敖烨的那条海神兽在上空盘旋着,望着下方的这一幕,眼神很是急切,却又无可奈何,脑袋上疲态尽显——这些泡泡似乎很伤元气,它之前还是精神奕奕,此刻却已经是这样一副模样了。
而在这些东西的中心处,诺曼的施法已经来到了最后关头,同时,他的施法状态也出现了问题。
诺曼现在的精神已经亢奋到了极点,而随着他的精神状态拉扯到这种程度,他根植于精神最深层次的那丝疲惫也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深深的疲惫感袭上诺曼的心头,这瞬间打破了他此刻异常亢奋的精神状态,将他从天堂拉回了人间。
这种状态是极其危险的,精神状态的大幅度转变和心境会造成强烈的冲突,这种不统一极可能令顺畅的禁咒施展功败垂成,严重一些甚至会令施法者直接暴毙而亡,不过就在此时,诺曼的心境也在转变。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就像施展北京的金山上时一样,诺曼此刻的情绪已经反过来被禁咒拉着走了,尤其是吟唱到最后一句时,他更是深有感触。
就在刚才,他就经历过两段不同的美好人生,转眼间却又幻灭了,现在想来,正是如梦如幻一般。
人生不就是如此吗?即使是他现在这所谓的真实人生,那又如何?千百年后看来,这也不过是他的一场梦罢了,和他之前所经历的那两段人生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千秋霸业,百世功名,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只有那江边的明月,才是永恒。就让我们共同举起酒杯,来祭奠这万古的明月吧!
诺曼心境正妙,精神和心境相得益彰,突然之间却是警铃大作,大感不好。
他的魔力空了!
他澎湃激荡的魔力之海在这不知名禁咒这么一会儿的引导下,此刻竟然已经彻底干涸,再没有一点魔力了。
敖烨他们察觉不到任何一点魔法波动,诺曼却能清晰地感受到。
在施展禁咒的过程中,诺曼清晰地感受到魔法波动无比剧烈。魔法波动虽然剧烈,却是有秩序的,但是现在随着诺曼魔力的干涸,这剧烈的魔法波动却是渐渐紊乱起来。
这种感觉诺曼曾经在杰贝尔丹纳感受过,那是禁咒将要崩溃的前兆!
怎么办?
紧急之间,诺曼福至心灵,右手突然横掌,一下子从自己的左手腕上割过,大量的鲜血汩汩流出,带着浓郁的魔法气息。
这种血祭的方法果然有效,随着诺曼的鲜血涌出,魔法波动紊乱的状况渐渐平稳了下来。
就是这血流得有点太厉害了。
按理说诺曼割破的只是手腕,以他的身体素质,流血不会太快,很快就会止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禁咒吸引的缘故,他左手腕的鲜血在不断喷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不过现在诺曼也管不了这许多了。
在解决了魔力来源的问题后,这个不知名禁咒应该是要完成了,但是最后关头,诺曼的情绪被禁咒牵引着,竟是鬼使神差地将右手伸了出来,虚握起来,在血流不断的左手腕下一接,竟是凭空接了一抔血水。
然后,他握着这抔血水往前伸去,似是在与谁举杯一般,最后,手腕反转,将这抔血水凌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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