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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幼童是被撞飞,脊柱正好砸在石头上,昏迷不醒却双便失禁,恐怕是截瘫了,而且后脑勺也受创,如今呼吸困难,陆轻轻掰开他的眼皮,瞳孔一大一小。
另一个幼童大约是混乱中被族人踩踏了几下,要害没有受伤,但一条腿一条手臂骨折了,扭曲在那里,肿得很厉害,还冰凉冰凉的,用医学术语来讲大约就是骨折造成了挤压综合征,不及时处理双腿废了不说,命也保不住。
而那个女人和陆轻轻差不多,直接被鬣狗伤在肚子上,不过女人伤得更重,肚子被破开了,肠子漏出来一截,这种伤势放在这里绝对死定了,女人大约也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脸色灰败,艰难地朝陆轻轻扯了下嘴角:“杀了我吧……”
陆轻轻抿着唇,脸色肃穆,沉声说:“你别放弃,再撑一会儿,我会救你!”
言语是很苍白的,女人看过很多快死的人,那些人的同伴围着他叫他撑下去,但谁都知道只是说说而已,反而勉强支撑的伤者只会在死前更加痛苦罢了。
女人老了,也看多了,所以才会自求死去。
陆轻轻也叫她撑下去,可她的话却又不同,那么郑重,那么严肃,那么肯定。
好像她真的能够救她。
换一个人女人不会相信,但这是少酋长啊,是从火堆里站起来的,接受了食神传承的少酋长。
但食神难道还会教怎么救人吗?
女人迷惑了,却有了撑下去的动力,她想看看陆轻轻到底会怎么做,说得是不是真的。
女人并不是会速死的情况,所以陆轻轻说了一句就没有管她了。
她表情沉重地看着那个昏迷的幼童,来到他的头侧,双手郑重地扶在他小小的脑袋两侧。
她不知道右肾到底能厉害到什么程度,那股能量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对付这种大约是脑疝的情况有没有用,但总要试一试。
她双手扶着幼童的脑袋,将右肾里勉强积蓄起来一点的能量调动起来,她依稀也可以“看到”体内有淡绿色的线缕从右肾溢出,迁延到她的双手手掌上,又温润无声地没入幼童的脑袋。
陆轻轻盯着这些绿色的线缕,心想大约是刚才对敌鬣狗一时激动太过,又突破了?
以前她是看不到这绿色的,只感觉得到温热的能量流滑过所过之处。
练了一个冬天都只是在能量总数上提高一些,却在一个危急关头有了新的突破?
这个念头只是在她心底闪过,随即她专注于治疗。
那些绿色能量如同雾气没入幼童头颅,陆轻轻看不见它们了,但此时与它们之间还是有微妙的感应的,引导着它们探查着,然后往脑疝的地方漫去。
它们飞快促进着脑部受伤后渗出来的液体和血液吸收,使颅压平稳降低,然后你推我拉似地辅助移位的大脑回到原来的位置,修复损伤的脑质和血管……灵动又精准,温润而高效,陆轻轻只是略微引导,它们就好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陆轻轻眼中震惊,叹为观止,她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受这些,更进一步认识到这股能量多么的了不起。
换句话说,简直屌炸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