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
李媛不知道说什么,心中说不出的气愤,苦恼。她自认没有做错,阮文烟不愿去京城勉强她也没有做错,但结果就是那个人品不佳的男人潇洒的走了,剩下阮文烟很难再嫁人,而让她背负上了沉重的愧疚!
阮文烟叹息一声,秀儿是一心为她,怎能责罚?说句“起来吧,出去烧壶水”打发出去,拉着李媛面对面坐下,徐徐道:“人活一世,一切皆是定数,强求不得。你佛经读的比我多,道理该更明白才是,怎么到这时却想不开了?人心险恶,能够清清静静的自处也是件幸事。”
“烟姐姐……”李媛哽咽,到底忍不住哭了出来,事情毕竟因她而起,她做不到豁达。
“夫人。”
“夫人……”门外的丫鬟们问好声不断,原来是阮夫人过来了。两人都站起来迎接,阮文烟心中奇怪,母亲明知道她在待客,照理不会过来的,有事?
阮夫人走进房中,眼睛放在李媛身上,上上下下的不住打量,目光非常直接霸道。阮文烟愕然:“母亲,您……”阮夫人摆手示意她闭嘴,看向李媛道:“害我家烟儿一次不够,你兄长还来侮辱我阮家,如今又亲自过来,怎么,郡主这是衣锦还乡,来我阮家炫耀来了!”
“母亲!”阮文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朋友这么不客气,气的脸色涨红,想安抚又不知说什么,又恐母亲说出更难听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李媛在她进门之后察言观色,就知来者不善,此时细听她的话语,抓到重点。“关家兄什么事?”
阮夫人冷笑:“你不知道?也对,你那个时候还在京城迷惑皇上呢!我来告诉你,因为你,我家烟儿退了亲事,成了全城笑柄!你那兄长倒好,托钟先生来提亲。他也不看看,他是什么出身,就算跟着钟先生读了两天书,功名还没到手一个,就能肖想我阮家的女儿了吗!还是以为靠着你这个郡主妹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母亲,你这样说话是要女儿没了男人,还没了朋友吗!”阮文烟是真生气了,对阮夫人大声说道。
李媛一边听着,一边分析。看着阮夫人,她眼神有些闪烁,神色似是嚣张气愤,眼底的哀伤却是那么明显。这是一位心疼孩子的母亲!
“阮夫人,您说,我家兄长托钟先生提亲?”李识对阮文烟,她不是很早以前就点过他吗,难道兄长始终不曾忘情?
“是!”这件事原本只有阮大人一人知道,后来告诉了妻子,语气中已有悔意。但拒绝的话早已出口,他不可能拉下脸去求人。此时,阮夫人就这么当着众多丫鬟婆子的面说出来了,也不知她是气急了还是怎么了。
阮文烟给气哭了:“母亲,您可以不要再说了吗!”李识来过了,够了,这就够了!她总算知道他的心意了,此生足矣。
李媛看向阮文烟,她哭倒在丫鬟怀里,不是羞愤,似乎有那么些欣慰。李媛此时确定,她对自己的兄长也是有心的。两个人都是沉稳不善表达的,若没有这些磨难,怕是谁也不会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