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想我要钱。玛德,我都当到刺史兼都督了,也没见谁给我发钱,他们一群人随便一个县令或营帅一天薪水加外快几百钱。”
“西平那地方确实贫瘠,加上民风彪悍不服管教,各代朝廷去直接管辖都要倒贴钱。我也听说那里的军队薪水太高了,官员薪水高倒是第一次听说。”
丁山:“我就解释一下,你就当笑话听听吧。我本来就想弄三两个营的精锐军队,薪水高一点也无所谓,可是下面人搞出来几百个营。”
黄先生:“啊,几百个营?一营六百,就是一百个营也是六万人啊,要花多少钱啊!”
“所以说他们在坑我啊,所以我就不管他们了。想坑我,哼,反正我没钱,他们自己折腾吧,大不了折腾垮了,我再带兵打回来。”
黄先生:“但是,你西平才多少百姓,能招几百个营?”
“你问到点子了!这些营呢,都不是军队,都不能打仗,都是只有官员的空壳子。比如参谋司、作训司什么的,虽然光要钱不打仗,这都是有用的;还有每个县都设有‘勤丰功伟业福利屯民’等营,除了刚开始能快速招兵抵御吐谷浑和大凉外不知有什么用;每支军队都设有拜圣教学员营、教导营、女营、粮运营、军械营、辅助营等好多营,那都是看着就觉得扯蛋的,级别还都和六百军人的营平级。”
黄先生被逗笑了:“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扯蛋!”
深夜时候,黄先生离开了,丁山和撒千刀等在王相的书房里。以前那么长时间撒千刀只挣了丁山两个铜板,最近却挣了十多个了。
丁山拿她小手摸自己肚子上的伤口说:“辛亏为你准备的这些铜钱,要不然我就被张蚝给捅死了。它们就是我们感情越来越深厚的见证。”
撒千刀又抽泣了,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
天蒙蒙亮后,相府开始吵杂起来,忽然传出一阵杂乱,有人喊牢房里丁山不见了,但是不一会儿就奇怪地平息了。
天大亮后,王相终于回来了。他果然是首先来书房,一推们愕然的看到丁山撒千刀两人:“咦,你们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你跑掉了么?”
丁山要他摒离下人后说:“昨晚有人暗杀我,所以我躲到这里了。”
当即三个人去牢房查看,尸体已经不见了,地上也被清洗过,但是弩箭打击地面的轻微痕迹依然可以看到。丁山一边比划一边述说了事情经过,除了蒙面人身份外丝毫没有隐瞒。
王相面色铁青:“我在宫里一夜未归,家里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这相府真成了大马路了,谁都能来踏两脚!”
“义父,这说明你家有内应!”
王相一挥手:“我会处理的,你会唐瑶宫卫吧,注意自己安慰。”
丁山:“就这么放了我,不是有人上书要杀我么?”
“我关的你,也是我放的你,谁敢说什么,你放心的去吧。外间的那些叫嚣,你知道就行,不用在意;有我在,还不至于保不住你。”
一大早,就有太学院学子围着相府大门,要求严惩丁山。
因为王相叫来了二十个羽林左监的人来迎接,因此丁山是安全的,他就像到门外问问那些学子,自己为什么该被严惩。
那带队的羽林左监队长紧张的拦着丁山道:“大人,大门被堵住了,你出去会被他们围攻的。”
丁山:“我杀人盈野,还怕这些学子!”
“可是你打杀学子,名声就坏掉了。”
丁山摆摆手没有说话,还是直直地往外走去,心想:我正是要自污,名声坏掉了正好。
还是相信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