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做了队长级别的官员,自己却要被调回京兆继续做羽林左营的大兵,他们围住了清水城里的南秦州衙门闹事。
幸好这时候朱彤和苻丕跑来清水城坐镇,三兄弟好说歹说,先将所有人暂时升两级(大兵升为十长,副营帅级别的升为军帅),并承诺上书朝廷要求留下他们在南秦州任职,这才平息了差点爆发的骚乱。
这时候朝廷还不住的派信使,催促丁山快点押送仇池王一家以及原仇池朝廷大员去京兆。丁山哭丧着脸对苻丕和两位哥哥说:“到现在姚苌还扣押住我在安固郡的军队,不知道朝廷里急什么,难道要我用仇池新附军押送,要是这些人被人抢走了,或跑到那里复立,我们死都没地方死啊。”
仇池新附,确实不便立即押送俘虏,苻丕就起头写奏章说明利害。
这样来回的用八百里加急扯来扯去,过来接近一个月,天气都转秋了,朝廷说派来精锐军队来接应了,丁山在安固郡的军队也被放了出来,丁山这才押送仇池一干降人去京兆。
羽林左营的老兵大多数都奉旨留在南秦州当官了,只余下一百人不到留下来重建羽林左营,并陪丁山押送。
一路两千骑兵押送两边人,真是上草木皆兵。
风吹动树叶索索的往下掉,丁山忽然跳起来用匕首抵住杨纂胸口大叫:“精神起来,来人了。”
大兵们都是被叮嘱过得,要是有意外宁愿杀了手中的仇池贵人,因此每个贵人都被一个贵人用兵器抵住了,装人的马车离开被围了起来。
搜索一阵后,真有二十来人的一个车队被逮住了。
“军爷饶命啊,小的们只是行商啊!”
丁山阴晴不定的看着这些人:“仇池刚平定还很乱,行什么商?”
“就是才平定才有商机啊!”
丁山:“那为何走这条路?”
“管道都被封了啊。大人,这条道是没封的大路中路况最好得了,可是还是不如官道啊,大人为何不走官道?”
丁山:“玛德,我大摇大摆的走官道,万一中埋伏怎么办!你其心可诛啊。”
那商队倒了霉,当即被丁山派人送最近的官府关押查验去了。
一路上见城就进,走走停停,一路风声鹤唳,终于走完山路走到陈仓城,到了大秦的关中大平原,迎到了接人的队伍----赫然是自己的对头,原征西将军张蚝。
这张蚝本来是负责大秦西面方向的正印将军,仇池、大凉、吐谷浑和晋兴都属于他的防御范围。可是在三十里老鸭峽,张蚝被丁山一箭射下悬崖,腿断了身上也被戳了好多刀,人差点死掉;不光攻略西垂的重任被杨安的人接过去了,功劳丝毫没有捞到,还有手下的征西军和鬼嗜军都被划归别人管辖了。
历尽千辛万苦,大事终于了结,担惊受怕的日子结束了,丁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第一批仇池男女老少两百人整都在这里了,你们清点一下吧。”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要不是在陈仓官府里,要不是大庭广众之地,
张蚝的眼光真能吃了丁山。他的征西军和鬼嗜军统领的职务已经名存实亡,只剩下一个步兵校尉的职务,地位已经被同为大秦三虎的杨安和苻雅超过。
如果说以前第一次见面时候,丁山只是张蚝脚底的一只蚂蚁,可以随意拿捏,这次再见面,丁山已经是好几个州的刺史兼都督了,地位已经和张蚝齐平了,张蚝再也不能随便动丁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