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成全自己的。
已经看不到他了,她往草丛深处挪了挪。
这煎熬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全看你啦。
……
陈曦觉得身上的衣服还算合身,不过稍显臃肿。腰间挎着的那把刀让他觉得很别扭,总是晃啊晃的,所以他用手按着。
这幢宅子应该是之前某个大户人家的府邸,后来成为了李蛮子的老巢。看起来李蛮子也没有修缮,宅子的围墙已经破败的一塌糊涂。
虽然穿了人家的衣服,但正门肯定是不敢走的。所以他绕着围墙走了一会,发现了一个破洞,然后钻了进去。
外面虽然月色暗淡,但多少还能分得清谁是谁。此时到了宅子里,到处是遮挡,根本就看不清,只能依稀看到是个人。
脚下是石子路,他穿的靴子踏在石子上,发着咯吱咯吱的声音。
总算是碰到了一个与自己穿着相同衣服的厢军,站在屋檐阴影下的他很坦然的与对方点了点头。
对方没有丝毫怀疑。
无论那王恒远有多能算计,也绝算计不到他此刻竟然敢现身在这里。对此他很有信心。
大概这才算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路过了一个亭子,他看了一眼,亭子的四个角已经只剩下了一个,亭子里的石桌已经倒在了地上。
又路过了一个池子,池子里开着花儿,不过池子里的水很臭。
然后进了一个走廊,又顺着通道一直向前走着。
宅子里都是黑灯黑火的,只有前院有灯光和人的声音,所以虽然他不认识路,但一直向着那个方向走总不会错。
又走了一会,他已经接近前院,此时耳边传来的喝斥声越来越清晰,他知道已经快到了,于是放慢脚步,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后停在一个破败的窗户前,看了一眼。
这户人家的围墙很大,所以前面的院子很大,声音与火光俱是从前面院子里传过来的,眼前的这间屋子是必经之路,好在屋子里没有人,看来人都在前院里。
他推开后门,轻手轻脚的向前走着,终于到了门口,门是大开着的,他瞥了一眼院子,躲到了门外。
那扇开着的门恰好将他隐藏了进去。
背对着他的是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袍子的人,这人的头髻极高。
这人的身后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厢军,其他的厢军则是围成一个大圈子,且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一支火把。
不时传来一声声拳打脚踢之声。
“孟一发,你手下的所有人都已经归附于我,我不明白你为何还执迷不悟?许清菡能给你许下什么?值得你如此死心塌地?而且她许给你的只是一张画饼罢了,莫不是她将身子许给了你?若是如此倒也难怪,那个女人确实有些姿色,能将你迷得神魂颠倒也不足奇。”
“可此时的形势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所有一切都已尽在我掌握,不出片刻,你家的老三十一便会与我的人将那两个贱人带回来,我会当着你的面将那贱女人凌辱到死,你还能有什么指望?”
“若非看你还有一丝用的份上,我早已一刀剁了你喂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仍执迷不悟,休怪我对你兄弟俩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