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5进3（2）

，只从开头这几句，她就可以断定这首歌绝对不会差。

    “三巡酒过你在角落

    固执的唱着苦涩的歌

    听他在喧嚣里被淹没

    你拿起酒杯对自己说”

    略显杂乱的房间里，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就着一盘花生米端着酒杯正在独酌。开着的电视机里正播放着他随意摁到的节目，正是湖南卫视。

    情场失意、职场也失意，赵凯觉得人生真的是没有什么意思。前段时间妻子跟他离了婚，带着女儿离开了这个家，今天下午又跟顶头上司大吵一架扬言辞职，赵凯觉得世间所有人都抛弃了他。

    刚开始听到电视里说“消愁”，赵凯冷笑一声，何以消愁？唯有烈酒。

    还是面容稚嫩的小女孩，真是可笑，一个小丫头知道愁是什么意思吗就消愁。

    然而，当顾灿灿清冷空灵的嗓音响起，清晰的几句歌词传到耳中，赵凯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怎么感觉就是在说自己？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唤醒我的向往，温柔了寒窗

    于是可以不回头的逆风飞翔

    不怕心头有雨，眼底有霜”

    黑南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眼睛发涩，一方面他心神沉浸在这首歌的意境里，感觉这首歌简直就是跟自己无比的契合；另一方面职业的素养又让他忍不住开始理智的分析这首歌的优劣。这种被迫的撕裂感是他做乐评人以来，很少有的感触了。

    联想到对方只有十五岁，未成年的小女孩做出这样的歌词来，黑南感觉自己正在见证一个歌坛新星冉冉升起。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

    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

    所以南北的路从此不再漫长

    灵魂不再无处安放”

    郑州某广场一处露天烧烤摊。

    摊主为了吸引人气在自己的摊子前摆了一台电视机，这样食客在吃饭的时候还可以看电视打发无聊。摊主本身也是超级女声的忠实观众，此刻正在播放超女比赛直播。

    此时摊子前还坐着十几人，大声谈笑声、碰杯声、桌椅叮当声不绝于耳。

    当一阵舒缓动听的伴奏音乐响起，一名少女走上舞台，聊天说话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放低了声音，是顾灿灿上台了。

    顾灿灿正是郑州赛区走出去的，虽然不是河南人，但同样也是河南人的骄傲，当地支持顾灿灿的人，可以说比例相当高了。

    “又是原创，我就说我们郑州赛区的人，肯定是最棒的！”一个汉子喝了一杯啤酒，兴奋的说。

    “闭嘴。”几声呵斥同时传来。

    汉子眉毛一竖就要发怒，此刻顾灿灿的声音响了起来。

    随着顾灿灿的歌声传到众人的耳中，原本小声说话声逐渐的消失，甚至吃东西动椅子的声音都没有了，都只静静的听着这首消愁。

    人们安静的听着，每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共同的一点就是，听得都很投入。

    路过这里的人听上几句，也忍不住停下脚步，安静的蹭着音乐。

    有时候一首歌可以唱进人的心里。

    顾灿灿唱着十分喜爱的歌，逐渐的走到了舞台前面的台阶处。她干脆洒脱的沿着台阶坐下来。这里正是歌词段落的间隙，有着一小段的留白。

    随着伴奏音乐，顾灿灿将话筒放到嘴边，嘟起嘴轻轻吹着口哨。

    “哇！”

    “嗷！”

    “小姐姐！”

    “小姐姐天下无敌！”

    顾灿灿潇洒的动作和几声简单的口哨让台下沸腾了，她的咸鱼党拼命的呼喊。不只是自己的粉丝，在场被消愁的意境感染的人都忍不住跟着咸鱼党大声呼喊。

    宛如巨星。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支撑我的身体，厚重了肩膀

    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何炯坐在评委席上，边听边不住的摇头，眼中有着点点晶莹。伴随着散发着淡淡忧郁和洒脱的歌声，他的思绪好像也飞到多年前，自己作为阿拉伯语专业的，走上了主持人的道路，人生自然也是成功的，可是如果自己走的是另一条路呢？曾经的梦想是当一名老师啊。这是一直在他心中的一个小心结，可是看着顾灿灿在舞台上依然如青松一样笔直的站立着，浑身散发着一种洒脱的气质，这句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突然就像一只利剑刺破了心中执念的水囊，何炯脸上不由露出释然的微笑。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宽恕我的平凡，驱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王笑潇呆呆的看着屏幕之中的顾灿灿，突然觉得莫名的心酸。

    曾经有多大的压力，才能让顾灿灿写出这样的歌，写出这样的词。

    清醒的人最荒唐。

    很多人很容易轻易的会为别人代入自己的感情，有个成语就是形容这种感情：感同身受。

    一首消愁结束，顾灿灿看到台下很多人已经留下了眼泪，心中蔚然一叹。

    顾灿灿选择消愁，其实是她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了，而这首歌又是她以前非常非常喜欢的，她知道这首歌可以感染很多人，现在看，果然如预想的一样。

    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唱着关于“自有”、“死亡”的歌，一般总会给人留下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但顾灿灿最后没有让人，至少是在现场的人有这种感觉。她面对观众流露出真挚的感情，唱到灵魂无处安放，回想起自己自身的经历，不自觉的投入了自己的感情。

    因为有情，所以动人。

    ……

    闲扯两句，有买房的打算，今天在县城转了转，被打击惨了。一个十八线的小县城房价涨到了6000你敢信？县里人民人均收入能到3000吗，作者一月都挣不了一平米房钱，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