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徐文山。云裳乃是蔡国云侯的独生女,云侯别无子嗣,因此云裳从小便受到整个侯府上下百般疼爱,养成了骄纵的性格。这次独自跑出来,显然又是这个姑娘的突发奇想。不过她的行动也尽在侯爷掌握中,若不是这里有一位尊者坐镇,打包票保她安全,云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她出来。
听完李成刚的说法后,徐文山陷入了沉思。他认为这事没这么简单。
尽管这个世界还没有诞生出僵化的礼教,男女之防没那么严重,但把一个没出阁姑娘丢在外面也有点离谱,哪怕是有一个尊者坐镇。
“你们此去的目的地,是谁负责接应?是谁管辖的地方?又是谁在统兵?”徐文山问道。
既然最关键的都交代了,李成刚索性都说了:“统兵的是上将军魏先勇魏帅,不过跟我交接的是国公世子,他全盘管钱粮。”
徐文山点点头,这就说得过去了。
接着他再没有问李成刚任何问题,只是要士兵好好照顾他养伤。
随着阳光的低垂,鹿鹤沟一行终于回到了五里村驻地,路旁的乡亲们看到他们这伙“匪徒”进村,非但不紧张,反而热烈欢迎,这让蔡国的士兵非常诧异,李成刚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敌人如此得民心,可见我蔡国立足不稳得很啊!
到根据地整顿了一番内务(主要是吃饭)后,徐文山还是照本宣科地给众士兵洗脑,讲那一套已经讲过无数遍的话,什么大家都是农民子弟兵,大家不欺负贫苦穷人,每人发一贯钱作路费什么的。
大多士兵都欢欣鼓舞,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当兵能完好无损地回家更幸福的?当兵回家还能带一些钱回去,那简直是人间至福。
做好了安抚遣散俘虏的工作,太阳也彻底落山,月亮升起,整个鹿鹤的根据地又回到了寂静之中。该放哨的放哨,该巡逻的巡逻,除了大院内燃烧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切都回归了安静。
徐文山独自坐在屋子里,桌上是一副巨大的地图。这屋子是借的老乡的,给他单独辟出来当指挥室,平时小头目们开军议,都是来这间屋子。这几天他每天出外任务时,都仔细留心周围环境,最终成果就是桌上的这张地图,这次出外执行任务,又让他能在地图上多添几笔。
正在徐文山思索之际,庞兴那个胖子笑嘻嘻地跑过来找徐文山,搓着手道:“战利品那边从回来一直清点道现在,还没清点完缴获。这次弄到了这么多银子,我们兄弟们能分到多少啊?”
这次庞兴的功劳有目共睹——不要误会,并不是他武艺高强杀敌奋勇,而是他在劝降时发挥了极其巨大的作用,嗓门嘹亮而阴柔,说辞极具诱惑力,同时喊得还十分卖力。
徐文山道:“你觉得你能分到多少?”
庞兴笑眯眯地道:“这批饷银是发给前线三军的一部分,虽然上头已经克扣了一部分走了,但剩下的分给我们每个人,总够我们潇洒一辈子了。”
“取了蔡国前线部队的军饷还想潇洒过日子?恐怕你下辈子得终日活在提心吊胆中了。”
听了徐文山这话,庞兴顿时便收住了笑容,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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