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国对民间势力的处理向来是连拉带打的,何况现在前方战事吃紧,只要这边有心投诚,招安还是很好谈成的,只要你提的条件合理。
如果徐文山的条件只是要一个爵位,那十有八九能成。对于蔡国公来说,随便给他个县男的小爵,根本不会有什么损失。
只是,他这区区几十号人,怎么有自信顶得住蔡国的反扑?要谈招安也得自身身板硬,你这深处蔡国腹地,一没补给二来人少,蔡国凭什么同意你的条件?
再者说了,就算你成功被招安,蔡国的平安钱岂是这么好吃下的?一旦投了蔡国,他们就能把你捏得死死的,哪个国家没出些救济大侠或者山大王,还不都是投诚后被派到前方当了炮灰?
徐文山道:“知道大家对于这个目标都有疑惑,你们肯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们好端端的要向蔡国人投降?但大家不妨想想我们鹿鹤沟的状况:以前我们村归陈国时,同他们的默契便是除了税收,百事莫问,可现在蔡国打倒陈国了,若是我们什么都不做,以后鹿鹤沟就会被膨胀起来的蔡国兼并,而我们除了纳税外,还得服兵役,服徭役,你们家人辛辛苦苦种的粮食要交给他们,你们娃儿都要为他们打仗,你们想想,你们愿意这样么?”
士兵们听了徐文山的话,仿佛心中忽然被一束光照亮般,豁然开朗了,徐文山的话里,似乎有些他们以前就隐隐有,却归纳不起来的道理。
大道理他们不懂,但“我们鹿鹤沟人要为自己村着想”这个理念,他们非常受用。
一旁的庞兴听得心旌摇荡,尽管徐文山的话在他听来没什么道理,但话里的说服力却是无比强大,他已经能看出,自己新认的这个头领有哪些优点了。
而梁栋却迥然不同,他琢磨出徐文山的意思后,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这是大逆不道!”
徐文山平淡地问:“我怎么大逆不道了?”
“你这是……这是……”梁栋支吾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他词穷了,因为徐文山刚才那一席话,里面包含的反贼气息已经浓烈到无法用现有的任何词汇来形容。
纳税,服兵役,服徭役……这不是每个人都理所当然应该做的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尽管这个王现在还不一定是谁,但你总得服王化,你又不服役,又不服管,交税都交得心不甘情不愿,一化都不化,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这是要反啊!
梁栋气得直哆嗦,徐文山拍拍他的肩:“罢了罢了,气归气,事还是要做的,你接下来的任务,便是做我与你们县最高长官余定远之间的传声筒,你在其间穿针引线,确保我能被成功招安,同时成为有爵位的人。”
“我……我凭什么要帮你?”梁栋一边哆嗦一边说。他哆嗦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气。
徐文山摆出一副跟他谈心的架势道:“你想啊,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俘虏了,你仔细回想一下,你们蔡国是怎么对付归国的俘虏的?”
梁栋一个激灵。蔡国倡导忠孝,他身为朝廷钦定的臣子(尽管只是个书记),被俘还没自尽以保全名节,已经非常丢人了,还有脸回来?以后还想升官?做梦去吧!
想到这里,梁栋又开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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