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智取。”一溜烟道。
……
风石村内,一片萧瑟。
村民们陆陆续续聚集到这里,在人群中心,一声仿佛雏鸟般嘶哑的痛哭声响起。
“儿啊!”
一个妇人在人群中间,手中抱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背上插着根箭,衣服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这个年轻人是应征去做辅兵的村民,结果却中了流矢,当场就死了。他的母亲不知为何知道了这事,冲进了辅兵的营帐,把他抱了出来。
“儿啊!你死得好冤啊!”
聚集在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都对着中心这个痛苦的母亲指指点点。
“你傻乎乎地去当什么兵啊!你死得好冤啊!”
“大婶,人是不能复生,你节哀啊!”旁边一村民道。
众人都附和道:“节哀,节哀……”
正在此时,被徐文山交派了任务的张阿牛来到了这里。
徐文山计划扩充辅兵部队。村口的栅栏工事需要更多的人手,伤兵也需要人照顾。这就需要更多地压榨风石村的村民,他本人来做自然不好,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张阿牛。
“各位,各位,请听我一句,鹿鹤那边在招辅兵……”
没弄清情况的张阿牛刚开口,就看到村民们回过头对他怒目而视。
“怎……怎么了?”
“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鹿鹤鹿鹤!你是风石村的人还是鹿鹤沟的人?”一个大叔怒道。
张阿牛这才看清场面,道:“对不起,刚才我没看到……”
又一个村民站起来,道:“说起来,就是你这小子鼓动他们去当兵打仗的,你这小子就是叛徒!”
“我……我怎么叛徒了我?我还不是为了保护我们村子……”
“你保护着保护着,还让我们村子的人死了,你就是这么保护的?”那大叔质问道。
又一个人道:“阿牛,你也该学聪明些了,那些鹿鹤沟的人跟强盗们斗,关我们什么事?你让他们互相斗去就算了,我劝你也早点退出来,否则迟早死在那里。”
张阿牛眼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道:“你们怎么都这样啊?你们以为现在不作战,等到鹿鹤沟的人都死了,那些强盗会放过我们吗?”
“要不是鹿鹤沟的人来把龙头杀了,那些强盗会盯上我们吗?”地上那跪着的大婶忽然歇斯底里地说。
“是啊,龙头在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强盗。”
“说来说去还是鹿鹤沟的人惹事。”
张阿牛对这些村民是又气又怜,气的是他们没眼光,只顾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怜的是他们懦弱猥琐,宁可被欺压,也宁愿苟活不敢反抗。
对这些懦弱的村民,张阿牛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一边流着泪,一边回去了。
他的泪水不是因为伤心,而是由于愤怒,对这些村民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