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信心,道:“若他没回来呢?”
小翠摇摇头道:“不会,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然而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早晨俱乐部开园,一堆猎户已经站在了门口。
看着他们一个个阴沉的脸,阿发只觉得来者不善。
“你们想干嘛……”
“钱呢?”吴义踏前一步,“说好的钱呢?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阿发缩了缩脖子,道:“少爷还没回来,要不再等等?”
吴义本来对徐文山颇有希望,但在今天,希望终于破灭了。
他是大岗村人,他逃到鹿鹤,是因为当地的一个地主少爷抢了他的未婚妻。
从此,他对所有地主阔少,都抱有一种天然的仇恨心理,这种心理在逐渐吞噬着他。
通过一次弓术比赛,他本来对徐文山这个阔少的印象颇有改观,但是在今天,他已经失去耐心了。
“拿不到我们的钱,我们是不会走的,也不会工作的。”吴义摇摇头道,“你知道这个月下来,徐家欠我们多少钱了吗?”
阿发不是管账的,自然不知道,旁边小翠和李清也来上班了,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明白了情况。
吴义看了看雷老虎,两人一齐点点头。吴义拍了拍巴掌,道:“兄弟们,来报一下你们这一个月来的收获吧,我们一个一个来,老刁,你说说,这个月你赚了多少?”
那个叫老刁的猎手不紧不慢地道:“这个月我一共赚了305文。”
“石头,你呢?”
“323文。”
“罐儿,你呢?”
“312文。”
众猎户一个接一个地报下去。随着这些数字的叠加,这意思已经很明显,若徐家赖账,压垮徐家的将是巨额的债务。
终于,小翠伸手道:“不用再说下去了。”
“我来说吧,这一个月来,全部猎户的薪水一共是3872文。”
听到这个数字,包括李清和阿发在内,都惊得舌头都出来了。
总是猎户们自己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对这个天价有些心虚。
我们这些人,竟然在一个月内就赚了三贯多?
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
因此,他们更加不信徐家是真心想发他们工资了。
吴义道:“既然心里清楚,那就给钱吧!”
“给钱!给钱!”
底下的猎户们也附和起来。
这么一大笔钱,足够他们改变命运了。
“给钱!给钱!”
靶场前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李清自觉肩上的担子越发重了。
看来,只能自己出马了。
实际上,徐文山留下的“制度”里,专门有一章,名字叫“应急应变”,这一章专门讲的是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书里讲,要安抚群情激奋的群众,首先要表示理解,并且把自己和他们拉拢到同一战线上,然后利用事实和道理服人。举例就是如何安抚讨要工资的猎户。
李清看的时候大翻白眼,觉得这不过是墙头草的话术,但心里还是暗暗记下了。
她伸出手来大声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