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打算和郭季一起走。
郭季屈服了,说了实话:“我们要去祠堂探险。”
“祠堂?那口棺材不就在祠堂里吗?”
郭季道:“就是去看那口棺材啊,据说里面躺着一具非常漂亮的女尸,比花鼓班的那些庸脂俗粉漂亮好几倍。”
“就算再漂亮,也是尸体。”
壮子说:“不是女尸不是女尸,听说是某个国君的棺材,里面躺着国君。”
“我怎么听说是一个怪物的尸体……”
少年们七嘴八舌,把一副棺材描述得光怪陆离。徐文山对于这种作死行为,本来非常抵制,但看三个少年的样子,即使自己不去,他们也会去,与其被他们坑死,不如跟着他们一起去,说不定还能阻止他们的作死行为。
于是四个少年便一起到了祠堂。祠堂的钥匙向来归郭家掌管。郭季神通广大,竟然从他老头那里把钥匙弄来了。
祠堂里静悄悄的,两串灯笼在门口挂着,耀得人脸上血红血红的。四个少年猫着身子走进祠堂,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徐文山忽觉得脸上一痒,有什么东西盖在了自己脸上,急伸手去抓,才发现是挂在祠堂梁上的青幡。
青幡飘荡,晃得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祠堂里面放满了鹿鹤沟各宗族祖先的牌位,一瞬间竟让徐文山感觉那里站着许多黑衣黑帽的人,一起瞪视着自己,四面都是灵位,灵位旋转起来,就像是一群人在围着他们起舞。他使劲眨了眨眼,才回过神来,再看时,灵位还是灵位,好端端地立着。
棺材就在祠堂的中央摆放着,到这棺材前,徐文山才发现这棺材比自己印象中要大很多,他踮起脚来,身高才勉强与棺材盖平齐。
郭季眯着眼问徐文山:“要不要把棺材盖打开看看?”
徐文山摇摇头:“别作死。”
可是郭季并不是在征求徐文山的意见,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张板凳,垫在棺材旁,扶着棺材道:“谁先来?”
壮子半张着嘴,道:“真要打开啊?”
郭季眉毛一横:“你怕了?”
壮子说:“倒不是怕了……这样不好吧……”
郭季板着脸说:“有何不好?我看那就你先上吧。”
壮子脸都绿了,另一个少年也连连附和:“壮子上!壮子快上啊!”
壮子虽然胆小,但经不住两个同伴的撺掇,于是战战兢兢地站到凳子上,低头不敢看棺材。旁边两人再三催促,壮子也鼓不起勇气去推那棺材盖。
郭季板着脸道:“壮子,你要再不动手,我就去把你喜欢的那个花鼓戏子给上了。”
壮子一听,马上伸手把棺材盖一推,说:“不要!”
棺材盖居然应声而开,如此大的棺材盖,徐文山本以为很难推动,可没想到居然像滑盖手机一样,好像早就等着人来推它,没有一丝丝防备,棺材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打开了,壮子则狼狈地摔下了凳子。
郭季赶紧拢上去问:“里面是啥?”
“没……没看清。”
郭季把壮子拍了一巴掌,啐道:“没用的家伙。”
徐文山盯着棺材看了半天,既没有什么“粽子”从里面蹦出来,也没见到什么黑气、紫烟从里面冒出来,心下稍微安定。
郭季的眼睛滴溜溜转着,却望向了徐文山,说:“徐少,你胆子最大,你去看看棺材里有什么吧。”
徐文山皱了皱眉,说:“来之前就说了,要作死你们作。现在既然你们把该作的死都作完了还没死,那我就不奉陪了,走了。”
说完,徐文山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郭季吃惊地看着徐文山,没想到他居然真能忍住好奇心,就这么走了,这和他的计划可不符。眼看徐文山要走出祠堂了,心一横,朝旁边两人使一个眼色,三人哇哇叫着,居然从后面把徐文山举了起来。
“对不住了徐少!”
徐文山拼命挣扎,但奈何这三人的力气太大,徐文山竟被两人丢进了棺材中。
徐文山刚进棺材,那三人便眼睁睁看着,那棺材盖居然自动合上了,棺材内的徐文山顿时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