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来到司徒府门口便已经看到门房被堵得严严实实的,而其中以乞丐和贫民百姓居多,门前早已摆放了一排的粥盆,府中的佣人也不停地给人施粥,常知乐和裴晃、怀璧也赶紧排到了其中一个队伍前面。
“大家不要急,都有!”不断有人往队伍里面拥挤,施粥的仆人拿着勺子一边大声喊一边维持秩序。
此时司徒府施粥的仆人背后的门口外正站着一老一少两人,正是大司徒窦融和他的儿子窦穆,只见窦融望着前来领粥的人领到粥饭之后欣喜若狂的样子十分地欣慰,而他的儿子窦穆对此却颇为不满,不禁对窦融发起了牢骚。
“爹,我真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给这些臭乞丐施粥,咱们司徒府每年光是这一项支出就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干嘛要白白的把钱往外面撒呢?”
窦融继续望着前面的人群,窦穆的话让他颇为失望,“我们窦家幸得上天垂怜还有先帝和陛下的恩宠,不但我舔居位列三公,你也被封为左都侯越骑校尉司马,你的堂弟窦固袭爵显亲侯又是羽林中郎将,而窦林虽然没有封侯但也是司隶假佐,咱们窦家一门显贵还有何求,可是你要知道物极必反这个道理,因此我这样做不过是想要为我们窦家积福以此来延缓我们窦家的衰退而已”。
窦穆对窦融的话根本就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如今他们窦家一门显贵王侯功勋概莫能比正是如日中天之时而窦穆却如此消极不断谈及窦家衰败的事情,在他看来窦融不但是杞人忧天更是老了,而这也在预示着由他们来主宰大汉朝未来的时刻已经来临,像窦融等老一批跟随先帝打天下的这些所为的开过功臣死的死老的老,他们的时代已经结束,窦穆虽然嘴上不敢说但他已然没有把他们再放在眼里了。
常知乐眼看自己快要排到了位置,转过身去跟裴晃和怀璧耳语。
“喂到你了到底要不要?”那仆人拿着大勺子不耐烦地敲了起来。
“当然要了!”常知乐赶紧转过身来把碗递了过去。
那人给常知乐咬了一碗,常知乐接过来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直接端起来几大口把它喝到了肚子里,然后又把空碗递到那人面前,那人看着常知乐转眼间空空如也的空碗先是一愣,见常知乐仍然端着不肯走只好又给他盛了一碗,常知乐也是饿极了,端起来又是几大口把它喝完,又把碗递给了那人,那人这下直接发了怒,“你当我们司徒府是什么地方,要饭到别处要去,哪有你这样的,喝完一碗又一碗没完没了了,快走开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你们司徒府既然开门施粥也没说限定没人一碗啊,况且既然是施粥当然记得让来领粥的人吃饱啊,你看你们的粥本来就煮的这么稀我都喝了两碗还没有感觉,分明是司徒府沽名钓誉想要笼络人心嘛根本就没有诚意”,常知乐仍然把空碗放在他面前不肯走。
“我看你简直就是地痞无赖,咱们大司徒好心施粥你却肆意揣摩污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把你抓去廷尉?”
裴晃和怀璧一听要把常知乐抓去廷尉吓得赶紧把常知乐拉了回来,“知乐你疯了这里可是司徒府你可千万不要乱来,你已经喝了两碗也差不多了,快走吧!”
尽管裴晃和怀璧一个劲地劝他,可常知乐就是拗着不肯走,站在他们身后的窦穆把一切都瞧在了眼里,从台阶上怒气冲冲地走到常知乐面前,不由分说直接踢到常知乐身上,一下子把常知乐踢到了地上,“你小子哪里来的臭乞丐敢在司徒府撒野我看你是找死吧?”
常知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冷冷笑了一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直直地看着窦穆,“看来你们窦家的人果然都是仗势欺人的家伙,真是蛇鼠一窝呀”。
窦穆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挥着拳头便准备往常知乐打去,窦融见状赶紧把他喝住,“住手,窦穆你干嘛?”
“爹这小子是专门来找茬的,让我好好教训一下他!”
窦融仔细地看着常知乐不禁被他的胆量和勇气给折服,要是换做一般人不但不敢在司徒府闹事,更是只能夹着尾巴逢迎还来不及,而常知乐面对窦穆的吼叫威胁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胆怯反而充满了愤怒的眼神。
“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堂堂司徒府既然开门施粥就不要这么吝啬,我看小兄弟也是饿了,我司徒府的这点稀粥随便喝,一定管够!”
“你们看看,司徒大人就是司徒大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快把粥盛上”,常知乐把碗重新递了过去,那人见窦融都已经发话只好给常知乐又盛了一碗。
常知乐喝了一口,摸了摸肚子,“还真是饿了,要是能有点咸菜就好了!”
“你小子别得寸进尺!”窦穆冲着常知乐又是一阵大叫。
“好,去厨房里再给这位小兄弟端上一小碟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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