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一群年轻人闹哄哄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高悯玥笑道:“爹爹讲完课了。”
原来私塾今日的课业结束,一群年轻人被关在课堂里如坐针毡压抑了一上午一到了放学的时候都激动地狂奔而出。
刘苍和高悯玥一起起身转过身去,髙惟相走在人群后面,怀璧也在其中,远远看见刘苍,赶紧快步迎了上来,走到刘苍跟前拱手施礼,“拜见东平王”。
髙惟相见怀璧对眼前的年轻人弯腰下拜,不禁有些奇怪,于是高悯玥替他们引荐了起来,“爹,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提起过的东平王”。
髙惟相见眼前这人气度不凡神采飞扬,赞赏地点了点头,“拜见东平王!”
刘苍伸手扶住髙惟相,“本王是以私名游历天下,在这里没有什么东平王,还请诸位以后莫要行这么多的繁文缛节,就叫我柳唱就可以了,若大家把我当朋友我们就以此相称如何?”
髙惟相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露出赞许的眼光,“东平王不愧是令天下称颂的贤王,身负尊位却如此谦逊,实在是令人佩服,那我们以后就大胆称呼你柳公子了”。
怀璧听他们讲完之后行礼告别,“柳公子,夫子,我先回家了”。
“等等,怀璧!!”髙惟相将怀璧叫住,“知乐今天怎么没和你一块儿来?”
怀璧一听顿时结结巴巴神色慌张起来,“他···他应该在应供院吧,是吗?”
“什么叫是吗,我在问你呢,他去应供院干嘛?”
怀璧当然不敢在髙惟相面前说他是去找赵慕允,于是只得扯起了谎,“听说应供院住着两位从天竺来的大师,在那里宣扬什么佛法,好像十分厉害的样子,知乐已经仰慕了许久,终于痛下决心去那里拜师求求学”。
髙惟相根本就不相信,“应供院那么偏僻的地方知乐回去那里拜师求学?说着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高悯玥点了点头,“表哥是到应供院去了,昨天去姑妈家的时候听姑妈也是这么说的”。
髙惟相突然叹了口气,“我这姐姐真是太放任他了,悯玥你待会儿帮我去趟应供院,看看知乐到底在上面做什么,他要是没干什么正事就把他给我逮回来,不能让他年纪轻轻这么蹉跎了岁月,否则我如何对得起常竑大哥,当年那场大战我没能将常大哥带回来,到现在也觉得愧对他们母子俩,也是为了照顾他们所以才会弃武从文在这里当起了私塾先生”。
髙惟相说着说着突然伤感起来。
高悯玥拉着髙惟相的袖子,“爹,这件事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要自责了,姑父要是在天有灵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
髙惟相紧握着高悯玥的手,眼里含着泪花。
“好了您就别伤感了,您每次聊到知乐总能想起姑父,我现在就去应供院看看表哥到底在上面做什么!”
刘苍突然眼前一亮,“悯玥我跟你一块去,顺便去拜访一下两位天竺来的大师,看看他们都是何方神圣?”
怀璧见他们都要去应供院,“夫子,柳公子,还有悯玥,那我就先回去了”。
怀璧走后,刘苍和高悯玥一起去了应供院,南浦和西楼也紧紧跟在他俩身后。
糜成雍平日闲来无事便喜欢与摄摩腾、竺法兰坐而论佛,三人十分投趣,而且在大汉朝糜成雍还是第一次见识,平身又广泛涉猎三教九流,因此对他们宣扬的佛法也颇感兴趣。摄摩腾和竺法兰教糜成雍天竺梵语,糜成雍又教习二人汉话,为了更好地传播天竺佛法,让大部分的人都能够看懂,摄摩腾和竺法兰在糜成雍的帮助之下开始翻译起佛经,逐字逐句十分认真,赵慕允也跟着在一旁帮忙校对。
铁头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从小读书不多,看书已经让他抓狂,看着摄摩腾经书上那些弯弯曲曲犹如天书般的文字就更加头晕。
常知乐也是个贪玩之人,平日被强迫读书,肚子里虽然装了些东西却根本坐不下来,看着赵慕允和三个老头在那里翻译佛经自己又无事可做,十分无趣,不时地逗逗他们,三个老头沉浸里面根本没有理他,赵慕允瞪了他一眼,只好悻悻地离开。
常知乐坐在门口的阴凉处,看着院子里明媚的阳光和躺在太阳底下一身黄毛正睡着大觉的家犬“黄宝”,心里更加痒痒的,而其他人都专心于译书,便想去逗逗黄宝。
常知乐在院子里摘了一根狗尾巴草然后蹲在黄宝旁边挠它的鼻子,黄宝在睡梦中用它的前爪摸了摸鼻子又继续睡觉,常知乐有用狗尾巴草继续挠它的鼻子,黄宝睡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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