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对着夜空沉思,常知乐搞不懂那人在干什么不屑一顾地继续往前面走去。
常知乐离开糜成雍住的小院穿过一条青石小路进入到应供院的另一边,往右走了几步来到一条长廊,见其中有一间屋子里正亮着灯火,便弯着身子靠着一间间屋子往里走。
常知乐来到那间亮着灯火的屋子,透过屋外窗户糊着的那层绸布,只见里面一人正在沐浴。那人身子的上下都被一道屏风给遮住,只是透过屏风中间一块透明的轻丝能清楚地看到那人的后背。
只见那人的后背肤如凝脂,在热水的浇灌下白里透红,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冒着水汽顺着那人的后背缓缓地滴在浴桶之上。
常知乐突然满脸通红,心也砰砰的跳个不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上面正渗着汗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默默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可嘴里虽然这么念着,内心却由于道德在与欲望的争斗与挣扎之中败北而指挥着脑袋十分诚实地抬了起来,忍不住又往对着窗户上的小孔往里面瞧去。
可常知乐刚抬起头往里看却发现屏风之上露出一条布满了浓密黑毛又粗又壮的大腿,常知乐瞪大了眼睛又用手指揉了揉怀疑是自己刚才紧张和兴奋过度之后产生的幻觉,可不一会儿又露出了一条同样布满黑毛的又粗又壮的大腿直直地冒过屏风伸直在半空之中,常知乐吓了一跳咽了下口水不及脱口而出,“这是什么鬼东西?”
“谁?”里面的人听到常知乐的声音立刻朝着屋外大喊起来,常知乐听着如此浑厚粗犷而又熟悉的声音分明就是从铁头嗓子里发出来的,回忆起方才脸红心跳偷偷瞟见的“玉背”和心里美滋滋幻想出来的场景不由得做了个干呕差点吐出来。
此时铁头早已披上衣服大步朝外面跑出来,常知乐见状撒腿就跑,铁头开门出来把脚一跺,指着常知乐喊道,“常知乐又是你,给我站住!”
常知乐转过身来看了看铁头又感到一阵反胃,用他那颤抖着怀疑人生的眼神望着他,“你个大男人还隔着个屏风洗澡,你洗澡就洗澡还要露个背,你露背我也忍了吧还把你那两个跟没有进化完全的黑猩猩一样的黑毛腿给伸出来你变态呀?”
铁头一听用他那像是看到鬼一样抽搐的表情看着常知乐,“你偷看我洗澡?你才是个变态,我这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常知乐跳起来指着铁头,“我一双美丽纯净的大眼睛就这么被你的黑毛腿给玷污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赖上我了,我今晚要是做噩梦怎么办?”
铁头一脸委屈十分恼怒,本是一个高高大大的壮汉却弄得跟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一样,气急败坏冲着常知乐叫嚷,“师妹说的不错,你个死变态大**,我要宰了你”,说完把脑袋伸出去对着常知乐便撞去。
铁头的脑袋像一个悬浮的铁陀螺转动着飞向常知乐,常知乐知道他铁头功的厉害,拖着手上的屁股见势不妙飞奔而逃。
常知乐在黑夜之中东冲西撞慌乱逃命,不知不觉跑到了院子的西厢,他跳上一个石阶,沿着一排屋子的边缘快跑,刚露出一间屋子的门口,由于周围乌漆嘛黑又急着躲避铁头结果脑袋硬生生撞到了一根柱子之上,顿时感觉头上的小星星快把院子照亮,踉踉跄跄勉强走了两步便往台阶下面栽倒下去。
而摄摩腾正住在石阶上的屋子里,旁边紧挨着是竺法兰的房间,两人各自在里面感到一阵地动山摇,于是匆匆地出来,正看见铁头从那边追赶而来。
赵慕允和自在、飞花住在东厢,听到一阵叫骂的声音也跟着赶了过来。
众人来到摄摩腾的屋前,自在、飞花突然捂着脸惊叫起来,如此悠长而尖细的声音在这黑夜之中不觉让人有些后背发麻,赵慕允抓着自在的手,“你俩叫什么呢,想吓死我啊!”
自在把头扭到一边指着铁头,赵慕允望向铁头,发现他袒胸露乳身上十分清凉,铁头往自己身上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急着追打常知乐,结果慌乱之中只披了一件单薄的长袍,而且胸前的带子也没有系住,于是赶紧把长袍合上系紧,伸了伸脖子傻头傻脑地朝着他们傻笑。
赵慕允无奈地看了看铁头,“师兄,你穿成这样在干嘛呢?”
铁头半捂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常知乐,常知乐他···”。
“常知乐他又怎么了?”众人眼光齐刷刷地望向铁头。
铁头又羞又气,“常知乐竟然偷看我洗澡”。
“什么?咦,那家伙也太饥渴了吧,连你都不放过”,飞花站在铁头旁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把外面的大门都已经关得严严实实的了,他是怎么进来的?他现在人呢?”赵慕允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看到任何常知乐的踪影。
铁头东瞧瞧西望望,“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刚刚追到这里人就不见了”。
摄摩腾摇了摇头,“睡觉!”
摄摩腾回到房间之后其余众人也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