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午后。
下午一点整。
温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泼洒进来,照在白子歌的身上,白子歌低着头,正专心致志的翻看什么。
办公室里很安静,不时只有白子歌翻页的声音。
每次到了这个点,只要白子歌还在这里,秘书小周都会风雨无阻的给白子歌端来了一杯刚沏好的茶水。
轻轻放在白子歌的案头后,小周一转身,正准备悄悄离开,白子歌突然抬头,叫住了小周。
“小周,那个案子有什么进展了。”白子歌问道。
“没什么进展,”小周连忙说道:“我这就去问问,在督促督促他们。”
小周是个明白人,能让厅长惦记的案子,很少,除非是那种特大案件,惊动了省,惊动了北都那边。
可最近三个月,江南省都没发生什么特大案件,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五天前,厅长亲自过问的一个凶杀案,后来还将这个案子直接转移到本部,交给第一科室限期破案。
小周跟在厅长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厅长对这个案子的关心,在加上三天前,厅长亲自招待了一个叫林石的人,并且看上去还关系匪浅,而林石和案子中的死者又熟知,也就是说厅长也是认识死者的,结合种种缘由,小周也不得不关注起这个案件的进展。
作为厅长的秘书,小周也看过卷宗,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凶杀案,虽然死者死的有些离奇,但在华夏世界,无奇不有,很多事情,在经过严密的调查后发现,往往都是人为造成的。
小周觉得厅长有点大题小做,还有点滥用职权之嫌,不过作为厅长秘书,他就要为厅长尽心尽责,想厅长所想的,做厅长想做的,知道厅长想问的,提前做好一切准备工作,这就是他的本职。
“嗯,”白子歌点点头,道:“你亲自去一趟,顺便让严科长准备一份案情的最新进展材料,送一份过来给我看看。”
“知道了。”小周一点头,转身离开。
“小周。”白子歌突然又叫住了小周。
“厅长,还有什么事么?”小周转过身来,连忙问道。
“以后,不用每天都这样,又不是我家的保姆,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不用管我。”白子歌指着自己案头那杯热气袅袅的茶水微微一笑。
“这是我应该做的。”小周同样一笑,说罢,小周转身就离开了。
“唉,可惜了。”白子歌看着小周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也不知在可惜什么,伸出手来,端起那杯沏好茶水,细细品尝起来。
“手艺见长了。”白子歌笑了笑,随后将茶水放在一边。
白子歌拿起自己的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没一会,电话就被接通了。
“喂,林石么?”
“嗯。”
“情况怎么样?”
“很糟糕。”电话那头,林石的语气很无奈。
“还是不认你。”白子歌有些幸灾乐祸道。
林石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很久。
“这种事情,急不得,慢慢来,小孩子嘛,鱼的记忆,多给点温暖,让她感觉快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转眼就能忘得一干二净。”白子歌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晚晴一点都不亲近我,我能怎么办,而且,我只要一问她话,她就一直说‘妈妈没死,妈妈没死’,让我头都大了,你说这孩子会不会受到的刺激太大,导致…”林石的语气很忧愁,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戛然而止了。
但白子歌明白林石的意思。
“那你想怎么办?”白子歌问道。
“我想找个时间带晚晴去北都。”林石道。
“到时候,我给你安排全北都,不,全华夏最好的精神科权威医生。”白子歌道。
“那就麻烦你了。”林石没有拒绝。
“没事。”白子歌道。
“对了,案子有进展了么,我想在去北都之前,让张初婷入土为安。”林石道。
“对不起,给我一点时间。”白子歌沉声道。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林石苦笑一声道:“既然找不到凶手,那就算了吧。”
“难道你不想为张初婷报仇了。”白子歌对林石的话有些意外。
“白子歌,我有一种直觉,这件事情,你不能在往下面查了,要不然,你…”
“我会死?”
“嗯。”
“你觉得我怕死么?”
“我知道你不怕,可你要为你的姐姐想一想,她希望你活着。”
“我姐姐!?”白子歌闻言,顿时陷入了沉默,眼睛里有痛苦的光芒在闪耀。
“对,白子阳。”
这一瞬间,白子歌想起了过去的很多事情。
无数的光影在他眼前掠过。
快乐的,痛苦的,不堪的,在这个时候,一齐涌了出来。
白子歌的表情渐渐变的狰狞扭曲起来。
“对…”
林石才刚说一个字。
咔嚓一声。
白子歌的手机居然被他自己硬生生的给捏爆了。
鲜血流了下来,然而白子歌却恍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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