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哥说要在轿中办案,那就在轿中,众人只能拭目以待,谁也不敢违拗他的旨意!
秋风瑟瑟,肆意吹打着一个个期待的面孔。
红日高照,一股暖意袭来,这在晚秋是极不多见的。
因为静寂,街道还是那么冷,不是寒冷,是清冷。
这种冷,无关风日。
“小钻风大人,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大哥怎么还没动静。兄弟你再催催,回头少不了你的好处!”武大郎说后半句时,声音细若蚊蝇。
他已经等急了,主要是急于想知道真相。
众人亦然。
“什么?好处?大家都是吃公家饭的,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是在公然行贿吗?”小钻风故意扬声大喝,斥责道:“你到底是何居心,想把我拖下水吗?”
“不敢,不敢!”武大郎一脸窘迫,羞惭难当。
众人纷纷指责他,身为堂堂的村长,怎么能这般无耻,知法犯法,视镇法如儿戏。
对于小钻风,众人则大加赞扬,直言当今社会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清官了。
小钻风暗自得意,露出了高傲的神情,才说:“武村长,我知你也是求知心切,就不与你追究了,但是身为政府高官,往后还是要谨言慎行才是。”
武大郎额头汗水涔涔直冒,连声称是。
小钻风又说:“大哥说了,红日当头,影响判断,易导致神机妙算失灵,大家伙且稍安勿躁,待红日微斜,便可进行公正的决断。”
众人无不信服,对大哥的钦佩之情更甚。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到了申时,终于有了结果。
“小钻风,你过来!”
从轿中传出一个低沉、豁朗的声音。
众人头回听得了大哥的声音,无不暗自欣喜,却不敢声张,屏气凝神,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小钻风到轿前点头哈腰,连声称是,随即回身说:“武村长,这床下破洞存在的理由绝非偷盗,那时迁已经被你们折磨够狠了,尽快将他放了吧!”
武大郎大吃一惊,要知捉那时迁的事外人可是无从得知的,他对大哥的信任又加深了一层,同时令武松将时迁带到门外,当街松绑释放。
众人不免又大吃一惊,对大哥更加钦佩不已。
“武村长,镇上明文规定,水浒村的治安由我分管,这种私自拿人的事……”
小钻风还没说完,武大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位领导,武大郎知错了,以后绝不敢再犯!”
“大哥说了,念你初犯,记过处分,不再深究!”小钻风说。
武大郎磕头如捣蒜,感恩戴德,满嘴感激之言。只待小钻风说停,他才敢起身。
“大哥说了,那床下之孔最有可能是偷情者所为,必须从潘金莲身上着手,才能查到线索。”小钻风又说:“武村长,快去把你夫人带来吧!”
在众人的唏嘘感叹侮辱之声中,武大郎回府将潘金莲带出来,一脚便踹倒在地。
众人纷纷指责,骂潘金莲是荡妇,武大郎是绿头。
“我不是荡妇,我也没有偷人,我是被冤枉的!”潘金莲趴在地上哭道。
武大郎羞惭难当,提刀便要砍了她。
“哎,你干什么,大哥还没查探,你就敢私自动刑下结论,杀了她倒不要紧……”小钻风嘿嘿一笑,忽然指着武大郎高声质问道:“哼,你这是在公然质疑领导的判断能力吗?”
“不敢不敢,小的知错了!”武大郎吓得跪在了地上。
人群中又发出替潘金莲喊冤的声音。
这就是人性,墙头草随风倒,势利眼,从古至今都没变过。
“大人,我真是被冤枉的,求您一定要为我开脱!”潘金莲央求道。
“夫人不用担心,我家大哥神机妙算,自会为你洗清冤屈的。大哥身份尊贵,又受天气影响,不宜外出,还请夫人去轿中一叙,为大哥提供点破案线索。”小钻风说。
潘金莲岂有不允之理,在他的指引下进入了轿内。
她刚进去便跪在了轿中,哭诉道:“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抬起头来!”
那轿中人不用说便是刘射天。
潘金莲听声音耳熟,慢慢抬头一瞧,不禁吓了一大跳,惊诧道:“你……”
“嘘……不要声张,我是特来救你的!”
刘射天一把堵住了她的嘴,然后轻轻放开。
“射天兄弟,你……你做大官了?”潘金莲前忧尽去,一脸欣喜之色。
“怎么样?厉害吧!”
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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